公开羞辱,突然脱离队伍,冲向路边山坡上那个身影。
“费伦茨这个蠢货!”罗纳德少校勃然大怒:“把他给我拉回来!”
一名百夫长和另一名传令骑兵闻言,立刻拍马跟上费伦茨少尉。
怒火攻心的费伦茨少尉听到背后传来的呼喊声和马蹄声,不理不睬,只是把战马催动的更快。
“什么狗屁施法者!老子才不信邪!”怒不可遏的费伦茨大吼着,两支簧轮枪分别插在他的马鞍两侧枪袋中,都随时可以击发。
“来啊!蒙塔涅!”费伦茨咆哮如雷:“你要真有他们说得那么厉害!就来试试我的两杆枪!”
罗纳德、亚当以及所有热沃丹官兵,只看见费伦茨百夫长发狂般冲到山坡上那名骑马者面前。
枪响。
那名骑马者安然无恙。
费伦茨百夫长却摇摇晃晃从马鞍上栽落。
前去救援的费伦茨的两人也没跑掉,被那名骑马者尽数击落。
山坡反斜面跃出一小队陌生骑兵,他们把落马的三人就像叼羊一样抓走,还顺手牵走了三人的战马。
山坡又恢复安宁。
那名骑马者站在山坡上,继续公开侮辱热沃丹官兵。
“别管他。”罗纳德少校下令:“继续走!至少我们知道,他不止一个人。”
亚当少尉气得七窍生烟:“费伦茨!你送死就算逑!还他妈白送三匹马!”
入夜,热沃丹部队在一片树林里休息。
他们的宿营地没有任何防御工事士兵们又累又饿,没力气挖土,也没带工具。
他们各自成堆,用树枝枯叶随便铺成床,便草草睡下。
除了几名哨兵以外,热沃丹部队的宿营地没有任何额外防御。
但是沉静的夜幕里暗藏着杀机。
这片林地是罗纳德少校特意挑选的地形,不仅是因为骑兵在林间难以施展,更是因为树林可以更好地布置伏兵。
热沃丹士兵以树干为木桩,在营地周围拉起三层绊马索没有铁质工具,但是他们带着麻绳。
深夜的林地一片漆黑,绊马索隐藏在黑暗中。
所有热沃丹士兵严阵以待,静候来客。
“来吧,小子。”罗纳德少校抱紧武器,倚着树干,等待马蹄声响起。
他心想:“让你知道我这个老前辈也是有点本事的,让我来给你补补课”
等罗纳德少校再次恢复意识时,天已经亮了。
他猛地跳起来:“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人当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少校不知道,其他官兵也不知道,因为所有人都在呼呼大睡。
“啊?怎么了?”亚当少尉擦着口水从梦中惊醒:“蒙塔涅来了吗?”
不,没来。
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夜袭、没有伏击、没有流血,一夜平静,大家都睡得香甜。
罗纳德少校连连苦笑。
不用打仗,士兵们很高兴,只是又要继续赶路。
在森林外的道路正中央,罗纳德少校收到一份礼物:三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男人。
费伦茨少尉、另一名百夫长,以及那名传令兵。
三人都没死,连身上的伤口都被仔细地处置过。
随人附带一张便条:
“他们不会编草鞋,还是您留着吧。
WM 狼屯派驻军官、八镇保护人”
“八镇?”罗纳德少校心头涌上不详的预感:“八镇?!”
“他倒是把马也送回来啊!这不就是送回来三个累赘!”亚当少尉破口大骂:“狗逑的维内塔吝啬鬼!”
失败的伏击之夜次日,下午时分。
格达尼圣克镇最南端的小村庄已经被包围。
关于征粮,罗纳德少校积攒出一些经验:绝不能走大路,各村在大路上都有“岗哨”,随便一个不起眼的小孩都可能是眼线。
只要看到大路上有兵过来,农民们眨眼间就能跑得干干净净。
必须走小路,从森林绕,先以大圈包围村庄,再逐渐收拢,才能不叫一个人跑掉。
只是这一整套战术机动难度太高,新兵蛋子没本事完成这般漂亮的分进合击。
罗纳德有充分理由确信,只要他把部队分散在森林里,再集合的时候至少有一半人会从此消失。
好在罗纳德少校也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