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法庭判处两人苦役?”
安德烈的耳朵也一下子竖了起来:“军马场?!”
“南山镇。”温特斯咀嚼着这个名字,取出地图集:“好像就在白山郡!”
两人蹲在地上,一张一张地图地翻找。
“还真在白山郡!”找着找着,安德烈忽地狂喜大喊:“就在南边!”
温特斯接过地图,他先是惊喜,后是疑惑:“地图没标明?白山郡有军马场,那敌军为什么不见有骑兵?”
“军马都被征走了呗!而且这地图太老,没标明也正常。”安德烈一拍大腿,发自内心的高兴:“咱们说什么也得去拜访一下。适龄军马可能没有,但马驹、种马也是好东西嘛!”
“好。”温特斯被安德烈的喜悦所感染,微笑着说:“去拜访一下。不过铁峰郡好像没人操持过军马场,得把军马场的职员也抓走。”
安德烈不以为然:“梅森学长不是养过猪、管过劳役牧场?让他去弄嘛。”
四目对视,两人不可抑制地大笑,越笑越开心。
夏尔押着鹿角镇的商户,远远就看到蒙塔涅上尉和切利尼中尉面对面蹲着,不知在傻乐什么。
“上尉!我把人带过来了!”他大声提醒。
温特斯和安德烈急忙起身,整理仪容。
好在鹿角镇商户们被吓得要死,也人没注意到两人的失态。
“先生们。”温特斯轻咳一下,对战战兢兢的商人们和善地说:“买卖人消息灵通。叫你们来,是因有些事情想问。只要诚实回答,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鹿角镇商人们点头如小鸡啄米。
“从你先说。”温特斯的手杖指向在场年纪最大的商人。
对方不明所以:“您您还没说想问什么?”
“不用管我想问什么。”温特斯的语速不紧不慢:“你只管说,听到我想问的,自然就会放你走。”
老商人哑口无言,好一会他才又壮着胆子问:“从哪说起?”
“就从最近、最大的事说起。”
老商人嘴唇开合,费了好大力气才开口,一开口就惊到温特斯和安德烈:“赫德蛮子又来了。”
“继续说。”温特斯不动声色与安德烈对视。
从安德烈紧绷的脸颊和惊疑的眼神中,他看到和自己同样的情绪。
老商人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
九月中旬差不多是巴德和梅森百人队“全军覆没”的时候,赫德劫掠大军再次东侵。
显然,年初攻入帕拉图的赫德部落抢得盆满钵满,令其他部落万分眼红。
“蛮子从烬流江两岸同时杀过来,数都数不清啊!”老商人越讲兴致越高。
“嗯。”温特斯淡定地点点头:“往下说。”
什么“同时从两岸杀过来”?
什么“数都数不清”?
在场没有比温特斯更了解赫德诸部内幕的人。
分明就是两伙赫德劫掠战团,分别从烬流江南岸和北岸进入帕拉图。
因为赫德诸部自身也在互相攻杀,所以两伙抢劫犯干脆分开行动,免得碰面闹出流血冲突。
而且怎么可能“数不清”?三大部有多少家底温特斯早已猜出大概。
哪个部落敢倾巢出动?不怕被抄了老营?
不过这条情报依旧非常有价值。
老商人谈性愈浓,继续大讲他也是道听途说、不知倒了几手的消息:
北岸的蛮子杀进江北行省,听说与“叛军”打得不可开交;
南岸的蛮子杀进镜湖郡,被英明神武的亚当斯将军以及诸王堡派来的援兵击败。
镜湖郡隶属新垦地,位于行省最北端、毗邻镜湖,地理条件优越、交通方便,是新垦地最富庶、人口最稠密的郡
温特斯摩挲着下巴,这半真半假的消息变得越来越有价值。
赫德诸部大举东侵劫掠,不仅没有诱发红蓝蔷薇的新一轮大战,反而缓和了局势。
没有什么比“共同的敌人”更能团结帕拉图人。
最有趣的是“诸王堡派来的援军”,根本就是红蔷薇的部队开进新垦地。
“看来总归还是亚当斯的头更痛一点。”温特斯觉得有些滑稽,他面无表情点头:“继续往下说。”
换成其他商人,讲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
什么“诸王堡有一名将军被暗杀”、“听说是为女人”、“血夜”,讲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