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尽可能减小损失。
但实际情况是[为了来年的讨伐叛军作战,六个步兵大队正在沃涅郡秘密集结]——温特斯当然不知道这一点。
如果布置妥当,说不定沃涅郡也可以像中铁峰郡一样,把特尔敦蛮子挡在河外。
然而特尔敦人来得远比沃涅郡军事长官预料的要快,沃涅郡的部队还没就位,特尔敦左翼先头部队已经渡河。
特尔敦人俟一闯入沃涅郡,就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散开。
缺乏骑兵的沃涅郡守军陷入“打得过,追不上”的被动处境。
若是摆开阵势、堂堂正正交战,兵力劣势的帕拉图军照样能打得特尔敦人抱头鼠窜。
但是赫德人向来“不羞遁走”,哪里抵抗顽强他们就避开哪里,这个地方来了援军他们就去其他地方。
沃涅郡只有百十来名骠骑兵,最先一批攻入沃涅郡的特尔敦蛮子却有十四个图鲁(百夫队),千余骑。
一个中队的骠骑兵根本无力对付如此多的蛮骑,稍有不慎还会反过来被吃掉。
沃涅郡指挥官硬着心肠,没有从沿河防线抽调任何部队增援,反而严厉敦促各部队加急赶赴部署位置。
至于已经进入沃涅郡的特尔敦人,沃涅郡指挥官的应对策略为[待敌人西渡光辉河、撤出沃涅郡时予以截杀]。
对于身负一郡安危的军事长官而言,这或许是最合理的决策。因为只要河岸防御崩盘,将会有更多、更多、更多的蛮子涌入沃涅郡。
可是对于缺乏保护又未能及时疏散的村庄而言,这无异于一场大灾难。他们如同没壳的鸡蛋,特尔敦人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橡树村的惨剧由此发生。
当锤堡骑队赶到橡树村时,村庄已经从地图上被抹去,只剩下焦黑的残垣断壁和一点忽明忽暗的余火。
作为铁峰郡的门户,温特斯在锤堡留有一小队人马驻防。
看到北边冲天而起的浓烟,锤堡指挥官当即率领骑队驰援,但还是晚了一步。
嗅到死亡的焦臭气味,战马们焦躁地喷着响鼻。
锤堡指挥官是一个半边脸被红色胎记占据的阴沉男人。
“搜。”他惜字如金、言简意赅地命令。
侦骑们散开,分头寻找幸存者和蛛丝马迹。
“找到一些尸体,都被烧得不成样子。活人没有。”有些上年纪的军士回报,老军士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一个也没放过,不是杀了就是掳走了。”
长着红色胎记的男人脸色愈发阴沉。
“村西的路上有新鲜的辙印和蹄印!”又有侦骑回报:“蛮子应该是往西去了!”
“多少?”男人问。
“看不出来。”侦骑摇头:“人和牲口的足迹混在一起,至少百人百骑。”
“追!”胎记男人下令。
“长官,不行!等等!”老军士急忙横马拦在胎记男人马前:“咱们人太少,拢共才十八骑,追上也没用!”
胎记男人不说话,死死盯着老军士。
老军士是杜萨克出身,在场十八名骑兵里资历最深,就连他也被看得胎记男人盯得发怵。
他硬着头皮劝阻:“赫德蛮子如果有一个百夫队规模,那就不是咱们能对付的。蛮子能在这里出现,就能走陆路进铁峰郡。当务之急应该是向热沃丹报信。
况且这里是沃涅郡,咱们本不该出现在这里。若是被人瞧见,说不得会把屎盆子扣咱们身上!”
“这人没死!”另一名侦骑远远大喊。
胎记男人和老军士闻声,立即催马靠拢过去。
只见农田里躺着一个满脸鲜血的年轻男人,若不是他的胸膛还在微弱起伏,几乎看不出和尸体有什么区别。
老军士费力地下马,摸了一会年轻男子的脖颈,抬头看向胎记男人:“还活着。”
“带走。”胎记男人一扯缰绳:“撤。”
……
……
铁峰郡,牛蹄谷。
依照蒙塔涅保民官的命令,镇广场上竖起近百根“劈砍桩”,把广场占的满满当当。
所谓劈砍桩,就是一根结实原木,一半打进土里,另一半露在地上。
无论是军事贵族还是普通士兵,学习剑术的第一课都是劈砍木桩、练习发力。
谚语说“劈三天木桩,呆瓜也能上战场”就是这个意思。
“发力”一词听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仅是[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