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伤效能越好。从发扬火力的角度考虑,城墙或许矮一些更好。
于是乎,墙壕一体的矮墙逐渐走到舞台中央。
这种设计算不上新玩意,旧时代城防体系的外围工事——子墙、小外墙、羊马墙都有类似的结构。
但是将墙壕一体结构应用在城墙主体上,却是完完全全属于新时代的突破。
这道城墙是理查德·梅森使用新时代的设计,为停留在旧时代的特尔敦人准备的“礼物”。
不甘心的特尔敦人还试图继续用弓箭杀伤墙后的守军,然而两声轰雷浇灭了他们的所以战意。
攻防双方的焦点地段——南城门外,两股气浪裹挟着碎石和铁渣扫过大地。
负伤的战马惊恐地嘶鸣,狂奔逃跑;中弹的骑手被甩下马鞍,衣服上焦黑的洞口逐渐被血液浸透。
站在木架台上,只在墙头露出半个脑袋的火枪手们也随之开火。
“[赫德语]大雷!”硝烟弥漫、惨叫连连,有人在惊呼:“[赫德语]两腿人有大雷!”
[注:赫德人称火药武器为‘雷’,火枪一般被称为大雷,火炮被称为小雷,所以投掷榴弹被叫做黑雷]
距离实在太近,停留在壕沟附近的特尔敦人,几乎是被守军顶着脑门轰了两炮。
没人比特尔敦人更懂火炮的杀伤力,大荒原之战他们亲口品尝过攻坚的血水。
火炮、城墙以及坚定的防守者——这座城池虽然算不得固若金汤,但也绝非特尔敦人能予取予夺的鱼肉。
另一个红翎羽眼见事不可为,咬牙下令撤兵。
号角声响起,攻打南门的特尔敦人纷纷拖着尸体和伤者撤退,其余佯攻的特尔敦人听到号角声也迅速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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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沃丹新城陷入久久的沉默,直至蛮人的蹄声逐渐远离。
“赢了吗?”有民兵怯生生地问。
“赢了!”梅森怜爱地拍了拍他的第三代木炮。
刹那间新城欢声雷动,劫后余生的人们又是哭、又是喊。
对于绝大部分前一天还是劳工的民兵而言,他们几乎什么都没做,但这并不能冲淡他们的喜悦和幸福感。
狂热的情绪漫过圣乔治河,惶惶不安等待消息的旧城市民也被传染。
北岸的旧城区家家户户敲打门窗,欢呼的声音又飘过河岸传回南城。
守候在热沃丹大教堂的信徒们齐声祈祷,赞美救主。
而热沃丹真正的救主此时此刻还在仔细检查他的大炮。
一代木炮的结构是原木裹铁管,用不了几次就会报废;
二代木炮更进一步,就是一根中空的木桩,一次性使用;
而三代木炮是真正意义上的火炮,甚至已经不该再被称为“木炮”。
得到锻炉乡的全力支持,第三代木炮是以熟铁裹锻出炮身,过程接近于锻打枪管。
原型枪管紧接着再用铁箍、皮带缠绕预紧,最后敲进新鲜有韧性的原木芯部,进一步降低炸膛的可能性。
虽然熟铁、皮革、木头三层结构导致火炮变得笨重,但在守城战使用却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错。”仔细检查过后,梅森没有看到哪里有裂缝或是漏气。
于是他命令部下用油脂浸润炮膛给火炮降温——三层包裹结构导致炮身散热很差。
炮兵上尉先生望着“漂亮的女儿们”,略有几分得意地心想:“我真是个天才。”
与此同时,在圣乔治河北岸,安娜与凯瑟琳、米切尔夫人来到热沃丹大教堂。
凯瑟琳紧紧握着安娜的手,仿佛害怕一松开手,姐姐就会消失。
安娜也是如此,一点点体温从凯瑟琳的掌心传递给她,提醒她至少还拥有妹妹。
纳瓦雷姐妹不是第一次经历战争,但站在如此近的距离却从来没有。
仅仅是隔着河岸远眺,两位女士的心都在紧紧揪着。偶尔,甚至还会有一些不好的可能性跃入脑海。
但是她们没有、也不能表现出任何忧虑。
因为在其他人眼中,她们一位是蒙塔涅夫人,另一位是蒙塔涅夫人的妹妹,她们的任何负面情绪都会被解读、放大,然后在这座小小的城市传播。
在这一点上,凯瑟琳比斯佳丽、甚至比安娜做的还要好。
斯佳丽很少掩饰她的情绪,她对父亲、兄长和温特斯几乎挂在脸上。在她看来,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