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犹豫,各自拔刀提矛,跟随军士回马迎战。
民兵当中也不全都是只顾逃命的人,一些勇敢的民兵同样在与赫德蛮子殊死搏斗。
图林踩蹬站立,发狂般劈砍敌人,马刀每两次挥舞的轨迹都呈交叉状。他的战马墨蓝黑也暴怒地撕咬、蹬踢着赫德人的矮小战马。
双方在沟渠旁边、树林边缘和马车附近混战,坠马的赫德人大部分被民兵殴毙,不时有枪声响起。
见两腿人不多,一些逃跑的特尔敦骑手折返回来。他们不敢肉搏拼杀,于是远远地放箭。
岔路的东面又有轰隆的蹄声传来,这一次比前两次加起来还要震耳欲聋。
图林认不出第二批骑兵,但是他绝不会错认第三批骑兵——引领冲锋的是一匹红鬃骏马。
“是雷日克!”图林逼退身旁的赫德蛮子,高举马刀,面目狰狞狂吼:“是安格鲁!杀!杀!杀!”
双方本来就战得难解难分,安格鲁的生力军甫一加入战斗,特尔敦百骑队当即溃败。
安格鲁和图林一路追杀,直到天色昏暗才回到车队遇袭处。
虽然特尔敦骑兵被击溃,但还有一个烂摊子要解决。
“让伤员坐大车先去下一处兵站,那里有医生。”刚下马鞍,安格鲁立刻开始安排打扫战场:“比约恩、勒克莱尔,你们两帐人进森林,把逃走的民兵都找回来。”
“连长。”名叫比约恩的十骑长脸色发苦:“我那帐兄弟,还能动弹的就剩俩了。”
“把缴获的赫德马收上来。”安格鲁不容置疑地下令:“你自己从民兵里面挑人,把你的帐补满。你们俩都是!”
“是!”两名十骑长不敢怠慢,抬手敬礼,跑着离开。
“把死者登记清楚。”安格鲁又看向图林。
“是!”图林先答是,又问:“遗体怎么办?”
“暂时就地掩埋,以后再好好收敛。”
“是!”
解决一连串收尾问题,安格鲁方才有一丝喘息的时间。
但是还有另一个大问题在等着他——他也不认得第二股骑兵是谁。
最先发动突袭的是特尔敦部的人马,最后赶来救援的是安格鲁的骑队。
而第二批出现的骑兵是全然陌生的第三方,既没穿军队制服,也没有亮明旗号。
安格鲁这边在清扫战场,陌生骑队那边也在自顾自收拢人手、救治伤员。
一队来历不明的骑兵出现在中铁峰郡,令安格鲁尤其感到不安。不过在安格鲁看来,既然对方杀特尔敦人,那就可以暂时划为友军。
陌生骑队在路旁空地集结、休息,也不派人来找安格鲁,似乎是在等着安格鲁主动过去交涉。
安格鲁打起精神,带领两名军士主动靠近陌生骑队:“主赐福你们,朋友。请问诸位从哪里来?”
一名身穿猎装的中年人走出来,似笑非笑地问:“也不说声谢谢吗?”
中年人虽然穿着打猎便服,但是举手投足间的军人气质无法遮掩。
安格鲁认真敬了个礼:“万分感谢阁下伸出援手,能否告知番号?”
“你不用问这些。”中年军人摆摆手,直截了当地说:“温特斯·蒙塔涅在哪里,我要见他。”
安格鲁眉梢微微挑起,略加思索后,干脆回答道:“那请您先跟着我的骑队行动,这次巡防结束就能见到蒙塔涅保民官。”
来历不明的骑队,直接带去见温特斯太危险。安格鲁决定先派信使回去送信说明情况,暂时带着对方巡防。
中年军人的几名侍从颇为不忿,倒是中年军人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他取出一封信:“送信的时候,顺便把这封信给蒙塔涅上尉。”
“是。”安格鲁接过信封。
“不要耽误时间。”中年军人微微瞪起眼睛:“现在就派!”
安格鲁条件反射似地回答:“是。”
与此同时,图林也遇到的一点问题。
民兵当中几名年纪比较大的乡绅来到图林面前,卑躬屈膝地向他请愿——想回家。
腥锈的血液溅到脸上、垂死的伤者在呻吟、残缺不全的尸体散落在荒野上……如果说之前众民兵心中还存有几分贪念,这一场厮杀下来算是彻底被吓破胆。甚至有民兵直接跑掉没回来,当了逃兵。
“不行。”图林断然拒绝。
“您是万里挑一的勇士,我们比不了!我们是真没有打仗的本事。”一名年过半百的地主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