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战况不急,骑马步兵大队第一时间赶来热沃丹,而是去清扫渗透进上铁峰郡的小股特尔敦劫掠者,梅森对此也持支持态度。
然而分散兵力容易,再想集结可就难了。
忽然,教堂的大钟鸣响。
钟声一声接一声,是修士们在庆祝围城战的胜利。
梅森对着骑马步兵大队的指挥官大吼:“不等了!”
“是!”对方大吼着回答。
try{ad1(&039;gad2&039;);} catch(ex){}宪兵上街驱散市民,热沃丹迅速回到戒严状态,守城民兵在广场重新集结。
梅森直截了当告知众人:“我需要志愿者。”
随着梅森的目光扫过,热沃丹民兵纷纷低下头。他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无人愿意再以身涉险。
“阁下,我骑不动马、也提不动刀了。”老普里斯金拽着孙儿走到梅森面前:“让他跟您去。”
“算他一个。”
激烈思想斗争之后,伊万也举起了手。
……
角声满天,骑兵的剪影在视野边缘跃动――特尔敦人开始进军。
如同牧人分开混杂的羊群,特尔敦诸贵胄各自率领部众走下山坡,向着铁峰郡人缓缓逼近。
望着漫山遍野的蛮子,位于阵线左翼的和口干舌燥、手脚冰凉,太阳穴的血管“砰砰”地搏动。
割头领赏的贪欲被一桶兜头浇下的冰水熄灭。
猴子和道格对视,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死亡。
特尔敦人停留在火炮的射程外,展开成很宽的横阵。
一个特尔敦轻骑用长矛挑着头盔驰到阵前,示意谈判。
……
战场中央。
“缴纳贡金。”老通译复述着显然不会被对方接受的条件:“大汗保尔等不死,就此罢兵。”
烤火者没有到场,一个青翎羽代他前来。
当然,谈判的真正目的是要探探对方虚实,实际主导者是不起眼的老通译。
烤火者没指望对手能投降。不过万一对手当真同意纳贡,反倒更好。
劫掠是战利品从下往上集中,贡金是战利品由上向下分配。但凡有可能,诸部首领都更愿意收取贡金。
老通译打量着面前的奇怪组合:身材高瘦、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以及他的两名全副武装的侍卫。
前者神情紧张,攥着缰绳的左手用力到关节发白,右手却不知道该放到哪里。
反倒是两名侍卫的姿态更加舒适放松。
老通译注意到:高瘦男人不时偷瞟左边的侍卫,却又强忍着不敢有大动作。
他与青翎羽说了几句,青翎羽立刻装模做样地大声呵斥。
“图曼大人问你们。”老通译仔细观察着:“既然谈判,为什么不用真容相见?反用替身的鬼祟伎俩?”
高瘦中年男人――雅科布?格林闻言一惊。
“不用真容,是怕吓到你们。”温特斯慢条斯理摘下头盔:“你们不也在用同样的把戏吗?通译先生。”
单单只是听到对方的声音,老通译的脊背就没由来蹿出一股寒气,他表情僵硬地看着对方头盔下的面容一点点展露。
等到彻底确认对方身份的时候,他反而没什么感觉,变得麻木了。
一旁的青翎羽不明所以:“此人是谁?”
“那个帕拉图冠军。”老通译简单回答。
无需再解释,对于特尔敦人而言,帕拉图冠军有且仅有一个。
青翎羽下意识倒吸一口气,战马感受到骑者的惊慌,扬起前蹄嘶鸣不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瞬间,老通译想通各处关节,他失控地大笑:“你以为你能赢?”
“无论谁赢。”温特斯不为所动,冷冷回答:“你们先死。”
仇敌相见,无需多言。
温特斯轻扯缰绳,策马离开。
另一名骑着黑马的侍卫从鞍袋掏出一颗仅有一只耳朵的惨不忍睹的头颅,掷在老通译马前,紧跟着温特斯离开。
老通译用不着数耳朵――他甚至根本不需要看――就知道地上的首级属于谁。
红犬已经死了,对方来到这里不是因为热沃丹,更不是因为反间计。
对方来到这里,是为了彻底了结一切。
……
返回中军的路上,另一名参加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