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走兽无所不包。
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老妪的眼窝——那里原本存在的东西被活生生挖去,留下两处空荡荡、黑洞洞、仿佛望不见底的深渊。
“[赫德语]是他。”额儿伦抱住老妪,痛苦地啜泣着:“[赫德语]我该怎么办?老妈妈……”
老妪也抱住额儿伦,干枯的双手温柔地拍打着额儿伦的后背。
在老妪的安抚下,额儿伦逐渐不再哭泣。
隔着厚厚的毡帐,老妪直勾勾的注视着温特斯的背影。
她的眼窝里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但她却艰难地挺直脊背,喘着粗气,死死盯着温特斯,直到后者走远。
“[赫德语]我曾穿过迷雾看到白狮的未来,因为那个未来,我把白狮的名字还给白狮。”老妪哑着嗓子,喃喃自语:“[赫德语]但我看不到那个男人的未来,什么都看不到……我只能嗅到烈火、鲜血和眼泪的味道……它们都沾在他的身上呢……”
另一边,小狮子挑起金银装饰的帐帘,温特斯踏入赤河部的宫帐。
白狮站起身,颔首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