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候命,看着男爵从侍从手里接过一把短枪,看着男爵拿着短枪走向自己。
富勒骤然惊醒,慌张后退,凄切求饶:“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然后,富勒看到男爵倒转短枪,将枪柄递给他,问:“会用吗?”
富勒傻傻地接过短枪,定眼一瞧,竟然是此前自己赠送给男爵的那柄簧轮短铳。
“会用吗?”温特斯又问了一遍。
富勒呆立半晌:“不会。”
温特斯拍了一下富勒的肩膀:“那你今天晚上可能要学着用了。”
说罢,温特斯走向长风。
老施米德大步流星追上温特斯,急切地问:“大人,您真的要去北城区?”
温特斯接过长风的缰绳,踏镫上马,没有理睬老铁匠。
老施米德一咬牙,单膝跪地:“请您也带上我。”
温特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微微皱眉,上下打量着老铁匠。
老施米德站起身,紧紧攥着拳头:“我一家老小都还在北城区,假如真像您所说,我今晚一定得回去找他们!没我,他们不行。”
“旧城骚动,现在是什么情形还不得而知。”温特斯冷静地说:“眼下横穿旧城区,说不定要把命都搭进去,不能再带个累赘。”
“风险我知道,都担在我身上。不需您照顾我,我还能骑马。”老施米德扭头看向富勒:“富勒家的小子,你做个见证。今晚我欠大人一份人情,我要是死了,你去告诉我的儿子们,要他们替我还上。”
温特斯不为所动:“比起你的人情,我的部下更重要。”
“您总需要帮手!”老施米德不屈不挠:“北城区的每户人家都认识我,我也认识他们。您能使动北城吗?我能!”
温特斯注视老施米德几秒,抬手指向后者:“给他牵匹马。”
卫士很快又牵出一匹备好的马,交给老施米德。老铁匠二话不说,直接跨上马背。
富勒后知后觉,也踉踉跄跄跑进庭院,一把鼻涕一把泪:“也带上我!大人!我全家也在北城!”
温特斯扫了一眼富勒粗短的四肢和圆滚滚的肚子:“你不行。”
富勒还想再哀求,卡曼从阴影中走出,在富勒的后脑勺敲了一下。还在抹眼泪的富勒身体一颤,软软倒地,昏死过去。
“我跟你去。”卡曼脸色冷峻。
温特斯摇头:“你留下保护其他人。”
说话间,院外变得吵闹。
有冰雹般的蹄声快速接近,远处的骑哨在高声呼喊:“是夏尔!夏尔回来了!”
卫士闻声打开大门,夏尔裹着风,纵马驰入庭院,直到温特斯面前才将将停下。他的衣服上沾着烟火的焦味,马背上还绑着一个挣扎的人。
夏尔滚鞍下马,冲到温特斯身旁,低声报告:“旧城区彻底乱起来了。暴民堵了进出城区的大路。挨家挨户地抄东西、抢粮食,还有纵火。”
“城外驻军到了哪里?”
“伯尔尼上校的人一时半会过不来。”夏尔喘着粗气,语速飞快:“进城的路上堆了好几道路障,沿路的平民窟火光冲天。据说……”
夏尔咬了咬牙:“据说有人打开了沿河工坊的仓库,正在向暴民发放武器!”
外面又是一阵嘈杂,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沉闷的钟声。
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骑哨策马驰入庭院,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百夫长!外面有人叫喊,让每个有市民权的人都立刻带上武器,去葛尔滕教堂广场集合!说是治安官的命令!”
夏尔箭步上前,一把将比自己年纪大许多的骑哨从马上拽了下来,厉声呵斥:“闭嘴!别慌慌张张的!”
骑哨惊觉自己一时口误,懊恼地使劲抽了自己一耳光。
富勒失去意识,什么都没听到。老施米德脸色不变,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治安官?”温特斯看向老施米德。
“市议会委任的治安官,负责捕盗缉凶,各区都有。”老施米德立刻说明:“情况紧急,治安官可以征召公民维持秩序。”
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波诡云谲。见识过宫廷法师的行事方式,温特斯对任何外部消息都绝不会轻易相信。
立刻,一名卫士陪同老施米德驰出庭院,前去验证“治安官命令”的真假。
温特斯指着马背上的人,问夏尔:“他是谁?”
马背上的人被蒙着眼睛、塞着嘴巴、捆得像只虾米,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