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也竖起耳朵听着。
温特斯已经摸清了众人的心思,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陌生人,刚见面就颐指气使,任谁都不服气。但是大家又不敢公开对抗,只能指望治安官出头。
也就是说,只要制住治安官,其他人就会像羊群跟随领头羊一样服从。
于是温特斯简洁有力地答道:“遭暴乱者洗劫。”
“埃斯特先生……”
“已经获救。”
说话间,夏尔正“扶”着失魂落魄的博尔索走出大门。
“为什么之前没听说过您……”
“新近调动。”
“能否让我看一眼伯尔尼上校的命令……”
“只有口令。”
“那,请问伯尔尼上校是您的什么人……”
治安官的口吻越来越软化,温特斯感觉时机已经差不多。他双膝微微发力,长风立刻喷着响鼻迈步向前,把治安官逼入死角。
温特斯笑意盈盈问:“伯尔尼上校是我的什么并不重要,你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吗?”
治安官点头又摇头。
“时间!”温特斯勃然大怒,声若雷鸣:“你每多耽误一秒钟,钢堡离炼狱就更近一步!现在就给我去鸣警钟!其他人,跟我走。”
说罢,温特斯一拉缰绳,扬鞭离去。
机灵鬼夏尔很配合上马赶人,高声催促:“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在场的北城居民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脚步,一个、两个……最后全都跟了上去。
治安官还想说些什么,被老施米德拉住。
两人相视一望,都从对方眼中看出“随他去吧”的无奈。治安官叹了口气,扣上帽子,匆匆忙忙与老施米德以及另一个温特斯随手点出的人去敲警钟了。
几乎没有人意识到,从这一刻开始,北城区的军事指挥权已经转交到温特斯·蒙塔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