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
夏尔扶起温特斯:“卡曼神父的意思是‘万一还有巫师咋办’?唉,我觉得神父说的其实有道理,你也得多考虑考虑……”
另外两名卫士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也带着三分责备。
温特斯败下阵,诚恳道歉:“下次一定不会再这样,我保证。”
被两名卫士拉住胳膊的卡曼大吼着飞踢过来:“还他妈有下次?!”
……
玫瑰河北岸。
黑脸男人眼看着布置在南岸的人手被风卷残云般击溃,却束手无策。
与此同时,还有数量不明的步兵正从上游向北岸迂回。
黑脸男人拿出一个圆形银盒,打开盒盖看了一眼,不甘又无奈地下令:“反正已经阻挡军团足够久——按原定计划,分头撤退!”
经由独特的传讯方式,消息迅速传递给所有鹰卫。
岸边的一间民宅内,一名剑手收到撤退的指令,突然拔剑刺向身旁的独手男人。
独手男人是钢堡旧城区小有恶名的扒手头子,南岸的街垒上就有他的七个手下。
杀死独手男人之后,剑手翻出男人怀里的财物,将一切布置得像是分赃不均内讧,又把火把扔到墙角,迅速退出民宅。
类似的事情同时在其他地方发生,清理掉接头人,剑手们才动身离去。
然而,有人来得比他们预想得还要快。
又急又快的马蹄声回荡在山谷,黑脸男人驻足倾听,惊愕地发现蹄声不是来自西面,而是来自东面!
东面?钢堡城外的驻军可是没有骑兵的!
但耳朵不会说谎,正有一小队骑兵从圣约翰街朝着他们疾驰而来。
短暂地权衡利弊,黑脸男人果断舍弃乘马,逃进路边住民的庭院。
可是来者已经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来着:脖颈修长的战马喷着热气,略带弧度的马刀闪着黯淡的蓝光。
“站住!”来者远远大喝。
黑脸男人头也不回地奔入院子,撞开房门,冲向后院。
身后的骑手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不去追逐那些更容易的猎物,而是毫不犹豫地跟上了他。
……
玫瑰河南岸。
阻挡驻军进城的暴乱者已被击溃,前方士兵正在紧锣密鼓地拆除街垒、推平着火的房屋,为大部队行军扫清障碍。
“别浪费时间!”伯尔尼上校大手一挥,指着玫瑰河下令:“既然岸上的杂碎已经没了,那就直接走河道入城。”
“直接走河道恐怕不安全。”托马斯中校天性谨慎,他建议道:“要不然先派工兵从房子里拆些木板,铺在冰上?”
上校一瞪眼,指着前方影影绰绰的骑兵:“那些家伙都敢踩着冰走,我们怕什么?”
中校熟悉上校的脾气,知道争不过。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应对方式,在召集百夫长安排行动顺序时,他把拆房子、铺木板也塞进了命令里——作为一项次要指示。
才给百夫长们布置完任务,派去联络陌生骑队的传令兵回来了,还跟来了两名甲胄齐整的骑手,其中之一正是那名跃马登岸的“银甲白马”。
银甲骑兵疾驰到伯尔尼上校面前,既不下马,也不摘盔,只是抬手敬礼。
“长官。”他大笑着,朗声问:“我的骑兵如何?”
在场的蒙塔军官都愣住了。
伯尔尼上校的眉头紧紧拧住,又缓缓舒展开。
上校身后的掌旗官按捺不住,刚要出言教训这个无礼的家伙,上校却先他一步开口。
“你的骑兵?”上校也笑着问。
“是呀,我的。”
伯尔尼望向正在重新集结的骑队,竟看到好几个熟面孔,他指着骑队:“那不都是钢堡人吗?”
“军刀看刃,骑兵在将。”银甲者神采飞扬地回答:“他们跟着我,自然就是我的骑兵。”
“有道理,能激发出部下的勇敢和自尊的军官,才是好军官。”伯尔尼上校哈哈大笑,打量着长风,问:“这匹马可比你上次骑来的那匹强多了。怎么?这匹就是你要送我的?”
托马斯中校瞬间立起耳朵。
“这匹不行,这匹是我的战利品。”温特斯爽快地说:“其它的马,任挑。”
长风暴躁地发出阵阵嘶鸣,似乎是对“战利品”的说法很不满。
跟着温特斯过来的夏尔也听得心里一惊。
夏尔扯了扯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