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飘扬!”
“为了胜利并肩战斗!”
“一个自由的新世界!”
舰队的合唱甚至压过了帆响、盖住了桨声,被海风带向四面八方。
与此同时,太阳从东方的海平面上出现,黄金铸成的利剑顷刻间驱散了迷雾和黑暗。
“就像清晨必将迎接太阳!”
“就像河流必将汇入大海!”
“塞纳斯人的新一天已经到来!”
“我们的孩子可以生于和平!”
陆上和海上的歌声最终汇聚在一起,伴随着塞纳斯联军同时从大海和陆地向帝国军发起反击,最终被马蹄声和枪炮声淹没:
“伟大联盟向前进!!!”
“义旗随风飘扬!!!”
“为了胜利并肩战斗!!!”
“一个自由的新世界!!!”
……
……
[帝国历560年](现在)
[巴泽瑙尔]
加斯帕尔上校伏在胸墙后,仔细观察着已经做好下一轮攻城准备的敌军,蓦地想起了主权战争期间著名的“圭土城围城战”。
圭土城围城战开始三个月以后,塞纳斯联军同时从陆地和海洋发起反击,不完全地解除了帝国军对于圭土城的陆地封锁和海上封锁。
联军也为此付出了极其高昂的代价:刚有一点雏形的塞纳斯联军元气大伤;指挥海上进攻的、德高望重的海蓝海军上将皮萨尼将军也于此役战死。
然而,圭土城围城战却没有就此结束。
那场围城战又持续了整整一年零七个月,帝国一面围困圭土城、一面与联军在山前地展开拉锯,直到国库彻底耗尽储备、直到帝国军彻底耗尽锐气、直到疯子理查选择从遮荫山脉以南退兵。
加斯帕尔上校在心里暗暗比较,发觉巴泽瑙尔围城战和圭土城围城战有些地方颇为相似——都是港口城市被围攻;围攻者都占据兵力优势,而且同时从海上和陆上发起封锁。
“不过。”加斯帕尔上校心想:“巴泽瑙尔恐怕坚持不了两年……不,说不定连明天都坚持不到。”
“轰!”
“轰!”
“轰!”
“轰!”
远处,红蔷薇的大炮喷出一股股白烟。
巴泽瑙尔市民用木头和泥土赶工修筑的堡垒被轰得支离破碎,字面意义上在“土崩瓦解”。
木屑和泥土像雨点似的落在加斯帕尔上校身上,上校只是把身体伏得更低了一些,继续注视着围攻者的动向。
巴泽瑙尔的地形就决定了它不适合防守,它是一片山脚下的平原,山与湖之间没有任何险要,而且从内陆到湖岸的地势越来越低。
但是加斯帕尔上校选择收缩兵力防守巴泽瑙尔,也有他的准备。
他将驳船全部拖上岸并拆解,作为修筑工事的材料——反正留在港口早晚也要被缴获;
他威逼利诱征发了巴泽瑙尔每一个能劳动的男女,合理地规划工期和轮班次序,赶在了红蔷薇军队到来以前,围绕巴泽瑙尔修筑了一道以多重堑壕、土木墙体和三角堡构成的“城墙”;
他的步兵已经提前从巴泽瑙尔周围的村庄搜集了大量的粮食,而且疏散了城内派不上用场的老弱病残;
他的骑兵也已经出城,正在破袭红蔷薇军队的补给线;
从江北行省出发的时候,他还特意带了三倍于正常储备量的火药。
他从没想过进攻。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耗尽攻城方的人力和物力,直到后者主动退兵再寻机予以痛击。
他原本是很有机会的。
“轰!”
“轰!”
“轰!”
“轰!”
城外,攻城者的大炮又开始“奏乐”。
“可惜,没想到大议会手下的废物居然能把重炮运上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加斯帕尔上校扫掉身上泥土和木屑,心想:“还是低估了他们。”
……
城外,萨内尔上校也在暗暗惊叹:“没想到追随阿尔帕德的那群笨蛋里也有好手。这才过去几天?居然就把巴泽瑙尔修得似铁桶一样……还是来晚了。”
枫石城到巴泽瑙尔的路不是很好走,沿途丘陵不少,还要翻一个山口。
按照加斯帕尔上校的推算,如果攻城方随军携带火炮——特别是此刻正在轰击巴泽瑙尔的那八门三十二磅重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