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白烟。再回头望向河谷村,教堂的钟塔正发出痛苦的呻吟,在烟尘中摇摇欲坠。
在炮兵阵地上,满身血污的瓦雷中校扑到另一门重炮后,推开炮手,亲自调整射角。还能使用三门重炮,已经全部对准了河谷村。
“瞄准教堂!”瓦雷大吼着给自己下令:“开火!”
又是一声雷鸣,实心炮弹又一次在钟塔塔身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炮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战场上的厮杀仿佛都停止了,无论是哪一方的士兵、军官,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插着四象限军旗的钟塔。
这一次,钟塔再也无法承受。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它缓慢、平静又不可挽回地倒塌,扑起了漫天的烟尘。
斯库尔上校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盖萨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
议会军中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棕衣士兵喜极而泣、放声高喊、疯狂地拍打武器和胸膛。
赢了,他们赢了。如果要寻找一个标志性事件,证明议会军今日赢得了胜利,那毫无疑问就是现在。
然而就在此时,烟尘中传出了另一个声音,一个压住了所有欢呼和呐喊的声音。
钟声。
青铜铸造大钟被重物敲砸时发出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钟声。
一下又一下。
一声又一声。
“出发!”斯库尔下令。
“继续战斗!”盖萨大吼。
背对着坚韧、苍凉、低沉的钟声,雷群郡和边江郡的士兵头也不回的撤离了战场。
然而,同样在坚韧、苍凉、低沉的钟声,另一支军队从河谷村南面的河谷中开出。
当议会军的哨骑上前查探时,他们毫不犹豫地亮出深蓝色的军旗——属于铁峰郡的军旗。
比最乐观、最悲观和最大胆的预计还要更快,因为他们走了一个最短的路线。
温特斯·蒙塔涅的军队翻越银雀山,踏入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