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提剑走向树荫下。
……
树荫下,猴子——侯德尔茫然地旁观血狼和他的陪练一边闲谈、一边比试。
因为看不懂究竟谁赢谁输,侯德尔也不知道该不该喝彩叫好。
就这样又过了几招,血狼突然停下和他的陪练说了些什么,然后径直朝着侯德尔走了过来。
侯德尔一时间更加困惑,直到血狼走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侯德尔看到血狼对他摆了摆手:“坐,自在点,没事。”
紧接着,后者开始解除肩膀、手臂上的护具。
侯德尔愣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他应该帮忙。
然而不等侯德尔上前,有人已经站到血狼身后,熟练地帮血狼解开手臂、肩膀上的皮带扣——是那个和血狼对练的剑手。
侯德尔大窘,左右看了看,看到了水壶。
然而有人动作比他更快,还没等侯德尔弯下腰,血狼的陪练已经一个箭步闪到水壶旁边,把水壶奉给了血狼。
而血狼很自然地接过水壶喝了起来。
侯德尔情急之下,开始搜肠刮肚回想可以拿来夸人剑术高明的好听话。
结果还是血狼的陪练先开口,一声“班长”听得侯德尔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班长!”血狼的陪练毫不扭捏地吹捧道:“您的剑术现在也太强了!实战淬炼出的真东西,就是和花架子不一样!看起来没什么招式,可每个动作都没有一丁点赘余,时机判断也精准无比。我都已经超水平发挥,可还是连一个小分也赢不了。真的是太强了。”
“哪有你说的这样。”血狼似乎也有些受用,面带微笑,不好意思地说:“太久没练习,退步了些。”
一旁的侯德尔,已经开始在心里骂人。
从瞄到血狼的陪练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穿靴子的”,仪态、气度以及每个“穿靴子的”身上都有的那股淡淡“气味”出卖了他。
可是猴子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穿靴子的”也会这么谄媚、这么能拍马屁、这么不要脸。
“我觉得大师现在也不是您的对手了。”血狼的陪练一脸真诚。
“艾克?对了。”血狼想起些什么,扬起下巴点了一下旁边不知所措的侯德尔:“生擒阿克塞尔的人就在这里。”
“啊?!”血狼的陪练惊奇不已:“啊?!”
侯德尔一直被对方当成空气,这下子终于找回面子。他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从自己的头顶扫到脚底,又从肩膀扫到指尖。
侯德尔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使劲把腰挺得更直了一些。
血狼的陪练皱起眉头把面前的大头兵仔细打量了一番,旋即展颜为笑,大大方方地向侯德尔伸出了手:“我是卡达尔·拉格雷。”
侯德尔询问地望向血狼,看到血狼轻轻点了点头,便使劲擦了擦掌心的汗,握上了“卡达尔·拉格雷”的手。
“阿克塞尔学长是陆军学院最好的剑手,甚至可能是建校以来最好的剑手。”卡达尔笑着说:“您生擒了阿克塞尔学长,等于是做到了我们所有人都没做到的事情。”
“穿靴子的”如此礼貌,反而让侯德尔不好意思起来。
“当时不止我一个人。”侯德尔红着脸说:“而且我用了渔网偷袭,不光彩。”
听到“渔网”,卡达尔先是一怔,紧接着爆发出激烈的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喘不过气。
“生死相搏的时候,哪有什么光彩不光彩。”卡达尔擦掉笑出的眼泪,再次和面前的士兵握手,正色道:“只有站着的人和躺着的人…………这是我不久前才学到的。”
侯德尔挠了挠后脑勺。
温特斯也忍不住笑出声,但却牵动了伤处,肋下又疼了起来。他撑着树干,缓缓坐在地上。
卡达尔发觉异样,急忙上前扶住班长,惊讶又关切地问:“您受伤了?”
“大意了。”温特斯轻描淡写地解释:“太久没见过,忘了还有反魔法战术这码事。”
“反魔法战术?”卡达尔神情顿时变得紧张:“发现、锁定和摧毁,到了哪一步?”
“摧毁。”
“摧毁?!”卡达尔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扩张。
“摧毁。”温特斯笑了一下:“不过萨内尔小瞧了我,用的火药还不够多。”
一旁的侯德尔不解地看到:刚才还神采奕奕的“穿靴子的”突然眼圈红了。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