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行礼,却是向丹·奥拉老人说话:“纵观海蓝历史,没有哪个家族能在没有钱的情况下掌住权,也没有哪个家族能在没有权的情况下守住钱。纳瓦雷商行已经驶上浪尖,要么更进一步,要么葬身鱼腹,没别的路可走。”
说着,利奥又看向纳瓦雷夫人,反问:“家业?夫人,难道就不是安娜小姐的家业?奥拉阁下当年将他的家业交给您与您丈夫,又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纳瓦雷夫人被说中软肋,一时间无法反驳,她落回座位,摇了摇头,苦涩地说:“温特斯·蒙塔涅和我的亡夫不一样,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要把我们带进一条什么样的河流。”
“夫人,把纳瓦雷商行带进河流的不是我。”利奥先生圆滚滚的胖脸也露出一抹无奈的笑,他轻声纠正纳瓦雷夫人:“是安娜小姐。”
纳瓦雷夫人扣紧的十指变得更加苍白。
利奥先生垂下头、弯下腰,恳挚地劝道:“请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您真的能与安娜小姐断绝关系吗?纳瓦雷商行真的能与安娜小姐划清界限吗?”
大厅里一片寂静。
突然,餐桌旁响起一声饱嗝。
丹·奥拉老人惬意地长长呼出一口气,放下汤匙,抹了抹嘴。
纳瓦雷夫人和费尔南多·利奥都不自觉端正了姿态,将目光投向家族的前任掌舵人,等待后者开口。
“安娜小的时候,你们总是夸她眼光好。”丹·奥拉老人抬起眼皮,叹了口气:“现在来看,她的眼光是好得有些过头了。”
纳瓦雷夫人垂下目光,没有开口;利奥先生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没又开口。
“权力是肮脏又危险的东西,政治投机更是高风险的生意,合格的商人应该明智地回避它们。”丹·奥拉老人的目光剐得利奥根本不敢抬头,他停顿片刻,转向女儿,沙哑地说:“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事实上你已经没有选择余地。费尔南多只有一句话没说错——你真的能割舍下你的女儿吗?”
纳瓦雷夫人紧咬银牙,眼眶泛红,对于父亲的问题,一言不发。
丹·奥拉老人不像是家族前任掌舵人重新拿起舵盘,更像是一个父亲在和女儿说话:“如果你真的能舍弃安娜那个孩子,那就可以照你的想法来。其他都不重要,无非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但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能继续掩耳盗铃。”
听到前任掌舵人已经给事情定了调,利奥先生彻底放松下来。反倒是纳瓦雷夫人的脸色愈发苍白。
丹·奥拉长长叹息,费力地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到女儿身旁,用苍老削痩的胳膊将女儿揽在怀里。
纳瓦雷夫人明白结局已经无法改变,执掌家族二十年的女强人终于忍不住,倒在父亲的怀里轻轻啜泣起来。
丹·奥拉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怜悯地说:“天底下,哪里有能胜过子女的父母?当年你要嫁给帕加尼诺·纳瓦雷,我也没能胜过你呀。现在,轮到你为你的女儿伤心了。”
过了好一会,纳瓦雷夫人才止住啜泣。于是丹·奥拉松开女儿,回到座位。
纳瓦雷夫人擦拭眼泪,整理妆容,而利奥先生全程低头盯着盘子回避。
不多时,纳瓦雷夫人又恢复了往常的优雅仪态,只有泛着血丝的眼睛证明泪水曾经存在过。
“就照着你的意思办吧。”纳瓦雷夫人的声音一如往日动听:“利奥先生。”
费尔南多·利奥立刻站起身:“是,夫人。”
大厅里再次陷入寂静。
少顷,纳瓦雷夫人凝望着窗外的夜幕,蓦地惨然一笑,喃喃自语:“真的子女每次都能胜过父母吗?”
[对不起,来迟了]
[上个月月末的时候笔者经历了复阳,退烧、转阴之后也一直在咳嗽。因为现在想在医院拍片子很麻烦,所以抱着侥幸的心态,笔者只是每日检查血氧。但是咳嗽一直不好,所以最后还是去拍了肺部片子,不出意外地中招了]
[但是笔者的咳嗽倒不是很厉害(反而是耳鸣又复发了(T_T)),医生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每天去挂水。再加上转阴之后很快就回来上班了,所以前面几天的时间基本都浪费在医院、单位的来回折腾中,没能写更新,很抱歉]
[目前已经几乎不咳嗽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接下来会努力更新争取补回来的]
[希望大家这一年都能健健康康,不要生病(>人<;)不要生病(>人<;)不要生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