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蓝色是叛军!”
他分析道:“他们说,河谷村会战是‘叛军的指挥官在四点钟输掉了会战,而温特斯·蒙塔涅在六点钟赢得了会战’,
“那么我猜测,西北方向的步兵是温特斯·蒙塔涅的部队,他突破了政府军骑兵的防线,作为生力军加入战场,压垮了政府军的战线,最终逆转了胜负。”
“关于政府军、叛军谁是谁的问题你答对了,但是关于温特斯你答错了,大错特错!”科尼利斯冷笑着扫倒西北方的蓝色小旗:“这不是温特斯蒙塔涅的部队,甚至都不是援军,而是正在逃跑的败兵。”
弗利茨愣了一下,再次低头看向沙盘,拿到新的信息之后,他只感觉蓝军的局势更不妙了。
“现在告诉我。”科尼利斯的声音在弗利茨耳边响起。“哪一支部队是温特斯·蒙塔涅的部队。”
河谷村会战的结果,联省陆军内部人尽皆知——叛军大获全胜、政府军全军覆没。
然而弗利茨手撑桌沿,盯着战场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温特斯·蒙塔涅究竟要如何调兵遣将,才能“在六点钟赢回四点钟输掉的会战”。
“抱歉。”绞尽脑汁模拟不知多少次之后,纵使弗利茨有万般不甘心,也不得不垂下头,虚心承认:“我不知道。”
出乎弗利茨的意料,前本部长居然没有说什么批评的话,只是拿起一把蓝色小旗,走到“战场”的东南方向,将蓝色小旗在红方的背后,一支、一支插了下去。
弗利茨豁然开朗。
紧接着,一股不服之气涌上心头,他结结巴巴地抗辩道:“啊……他……我……我不知道他会在那个地方出现……”
听到弗利茨的话,刚刚没有对弗利茨做出任何批评的科尼利斯,此刻却面露愠色。
“不怪你。”科尼利斯冷冷地说:“政府军的指挥官也不知道。”
弗利茨无言以对。
科尼利斯以手为教鞭,在沙盘之外的“地图”上指点:“我告诉你,弗利茨少校,温特斯·蒙塔涅是率领他的部队翻了一夜的山才抵达战场。而就在河谷村会战的前一天,他刚刚在山的另一边击溃了政府军的六个步兵大队规模的分遣军。而当他判断叛军主力需要支援的时候,河谷村会战甚至还没有开打!”
科尼利斯大步走向立柜,一把拎出另一个档案盒,重重摞在河谷村会战的档案盒上。
弗利茨看向新档案盒的标签——《559560年帕拉图共和国边境冲突资料汇编》
“如果说一次只是侥幸的话。那你不妨看看这个。”科尼利斯掀开新拿出的档案盒,拽出一份卷宗:“看看他是如何诱敌深入、围而歼之的。”
弗利茨看向卷宗封面——《559年冬季‘新垦地军团特尔敦部’战争》
“再看看这个。”科尼利斯说着,又拽出一份卷宗:“看看他是如何声东击西、以少胜多的。”
弗利茨看向卷宗封面——《关于新垦地行省地方叛军的已知情报的汇总》。
“这些只是我们知道的仗,温特斯·蒙塔涅一定还打了我们不知道的仗。”科尼利斯轻蔑地冷笑,隔空嘲讽着那些对于帕拉图的实际情况一无所知的同僚:
“看似温特斯·蒙塔涅的派系是叛军阵营里面地盘最穷、声势最小的一股。无论是盖萨·阿多尼斯还是马加什·科尔温,哪个都比他资格老,哪个都比他名声大。
“然而,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温特斯·蒙塔涅的部队才是叛军里面实际战力最强、对于领地掌控最高、未来潜力最大的那一支!
“而比温特斯·蒙塔涅的部队更有价值的,是温特斯·蒙塔涅这个人本身!”
科尼利斯的眼睛一眨不眨,已经不是在向学生发言,而是在对自己说话。
联盟陆军学院十几年来实际上的校长翻动手边的卷宗,欣慰地说:
“他总能找到敌人的软肋,总能出现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点,总能刺出最致命的那一剑……每一场战斗都可以被放进教科书里。
“他判断形势之理智、把握战机之敏锐、放手一搏之勇气……哪一样都是我最希望能教会你们的东西。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的身边总能聚集起一大群追随者,人们甘愿为他赴汤蹈火……而这一点,甚至是老元帅也教不了你们的。
“而且他还不到三十岁,我从没见过哪个从陆军学院走出去的学生能在不到三十岁时取得比他更高的成就。”
詹森·科尼利斯转头看向新认可的学生,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