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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火药和施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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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平息狂暴之灵(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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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酒是很珍贵的东西,不喝光才是对主人的轻视。

但是温特斯一向讨厌失控的感觉,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点,便抽身离席。

不过,他还是把小猎人留在宫帐里维持秩序——主要是要防着点某些喝大了的部众一言不合、举案对砍。

所谓“整治宴会”的“整治”,不止是指提供餐食,还有“整顿治安”的意思。

皮埃尔由于没能及时赶回老营、错失“整治宴会”的机会,所以因祸得福,也得以从酒席脱身。

温特斯退入帷幕后,从小门离开宫帐。

甫一离开宫帐,他立即给身后的皮埃尔下令:“去把那个瘦老头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虽然前来请愿的老人都挺瘦的,但是皮埃尔还是连问都不用问,就明白了血狼在说哪个“瘦老头”。

“我这就去。”皮埃尔干脆利落地抬手敬礼:“您要我把他带到哪里?”

“带到我的寝帐……”温特斯瞥了一眼跟着走出宫帐的某位卫士,改了口:“不,带到偏帐去,我稍后去见他。”

令他失望的是,某位卫士没有任何反应。

目送皮埃尔的背影消失在宫帐的围墙后,温特斯转身走向营寨后方的寝帐。

他进入寝帐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开紧得如同女性束腰一般的宽腰带。

要是没有这东西帮忙,温特斯还真不一定能在那张矮得和小板凳一样行军床上,连坐几个小时不动地方。

除下腰带的温特斯,痛苦又快意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全身的关节都跟着“噼里啪啦”作响。

那个宴会全程守在他右前方的卫士,也跟着走进寝帐。

无独有偶,那个卫士走进寝帐的第一件事,也是赶紧摘头盔、脱铠甲,甩掉身上这些沉重的累赘。毕竟温特斯全程坐着,而卫士可是一直站着。

温特斯心中一动,蹑手蹑脚靠近卫士,抓住难得的机会,飞起一脚踹在卫士的屁股上。

卫士被踹得连着踉跄了好几步,但是没摔倒,他转过头,扯掉头盔,露出了卡曼神父的脸。

卡曼神父紧握双拳,圣徒般的面容已被怒火所扭曲,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爆了粗口:“混蛋!你搞什么?”

即将要被暴打一顿的血狼,抓住铁手套给自己眼睛盖戳前的最后机会,大吼着反顶了回去:“你还好意思问我搞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们在搞什么?!”

反客为主的温特斯,怒气冲冲地质问:“革新修会的手,都伸到赫德荒原上来了?!!”

“啊?”卡曼神父愣住了,震惊之余,他已经顾不得追究某人公报私仇,连声追问:“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温特斯一面维持愤怒的表象,一面审视着卡曼神父的反应:

“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那个老头!哼,我都不用鼻子,我用膝盖都能闻出来那个老头身上的怪味!什么狗屁‘流浪团体’,我看是教团吧!你们革新修会,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把手伸到两山狭地!伸到赫德荒原!伸到我们的背后、我们的屁股上来了?!你们想干什么?”

卡曼神父被冰雹一般的诘问打得说不出话来,他努力消化着温特斯的话,同时严肃、正式地申明:“我再和你说一次,也是最后和你说一次——我!不是!革新修会的!成员!”

“嗯对”温特斯冷笑着撇了下嘴:“毕竟革新修会已经被‘绝罚’了嘛。”

一看到某人那副压根不信的表情,卡曼神父的怒火就蹭蹭地往上冒,一双铁手套都被他攥得嘎吱嘎吱直响,但神父最后还是把正事放到第一位。

“你仔细和我说一遍。”卡曼咬着牙请求:“什么‘老头’?哪个‘老头’?”

温特斯发现卡曼的反应不像是知道内情的样子,也不像是在作伪,但是气势不能丢掉,否则自己恐有生命危险,所以是一副余怒未消的口吻:“还能是哪个老头?就是那个瘦老头?”

卡曼气急败坏:“那些赫德老头哪个不瘦?”

“不用问我,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让皮埃尔带那个古怪老头去偏帐了。”温特斯装模做样地端详了卡曼神父片刻,直到把后者看得发毛,才用狐疑的语气问:“你真不知道?”

已经濒临失控的卡曼一拳砸在寝帐的围墙上,在毡布捅出了一个窟窿,自己也被带的趔趄。

他狼狈地找回平衡,愤怒地说:“我当然不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是革新修会的成员!革新修会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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