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起来!别管炮弹了,先把炮架找出来!找哪个?还用问吗?找大的!”
说服蒙泰库科利中校后,弗利茨马不停蹄地找上船队负责人,安排运输挽马的驳船优先靠岸。
然后他又找上港口主管,协调了泊位和引水船。
最后,他向蒙泰库科利中校借来一名尉官,安排后者与港口主管对接,确保炮兵方面能够在运输挽马的驳船靠岸时,立刻把挽马牵走。
做完这一切之后,弗利茨才返回港口税务局的二层小楼。他大步流星地登上楼顶,前陆军学院本部长正在等他。
“办完了?”科尼利斯站在楼顶的围墙边,头也不回地问。
弗利茨走到本部长身旁,谨慎地回答:“蒙泰库科利答应准备好四到六门重炮。”
“够了,”科尼利斯抬手招呼学生,“过来看。”
弗利茨站到本部长身旁。从税务局的楼顶向下俯瞰,诸王堡的港区尽收眼底。
与弗利茨在山前地见惯了海港不同,作为内河码头,诸王堡的港口没有防波堤或天然岬角,它就是从平直河岸伸向水面的几条栈桥。一座灯塔伫立在港区的入口,如同是一位在看守羊圈的,孤独的牧羊人。
不过,也正因如此,诸王堡码头要比内海沿岸的港口开阔得多。视野所及,几乎没有明显的地形限制。只要有需要,它可以无限向两侧延展。
而且论热闹程度,此刻的诸王堡码头并不比圭土城的港口差。
整个港区现在人来船往,一派忙碌景象。一艘船刚被卸空,另一艘船立刻顶上来。
绘有联省陆军标志的麻袋、圆桶被手提肩扛,搬下栈桥,然后立即装车,送往仓库。
装着军械的木箱则暂时堆放在码头上,等待集中押送。
税务局楼前的空地上,约么有一个大队规模的联省步兵,正在军旗下听口号集结整队。
因为刚刚下船,所以很多士兵还不太适应,脚步有些虚浮、脸色也有点苍白。
但是一眼瞧过去就知道,这些提着盔甲、背着武器和行囊的士兵,个顶个是棒小伙子,只要稍作休整,立刻又能生龙活虎。
“没能在一线领兵,是不是有些失望?”科尼利斯拍了拍围墙,突然发问,“明明是我亲自招募的你,却只给你一个军需总监的职务。你原本以为,终于有了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机会,对吧?”
“军需总监责任重大,”弗利茨没有正面回答,“况且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我的职责,您委派我到哪个岗位,我就到去哪个岗位。”
科尼利斯笑了一下,“还不是有点不高兴嘛。”
弗利茨不说话了。
科尼利斯望着乱糟糟的诸王堡码头,深吸了一口气,半是慨叹、半是教诲地说,“对于任何一支军队而言,后勤都是重中之重,更何况是我们这样一支孤悬敌境的偏师。所以,军需总监这个职务,必须交给可靠又有能力的人,你明白了吗?”
弗利茨轻轻躬身,“学生受教。”
科尼利斯瞄了一眼弗利茨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你现在的表情,在陆院时,我真是见到太多次了……听了又没听进去,口服但是心不服。不过倒也没什么,我年轻时也一个样。”
弗利茨沉默片刻,“有很多前辈,比我更有能力。”
“我选你,就意味着我认为你比其他人更合适这项职务。”科尼利斯不容置疑地一挥手,“我再和你说一点吧,军需总监除了要管武器弹药、粮食衣服,还有一项重要的职责,你知道是什么吗?”
“请您明示。”
科尼利斯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管钱!”他重重地说。
弗利茨哭笑不得。
“先别急着笑,”科尼利斯的表情严肃起来,说着,他拿出一枚金币,摊在手心,伸到学员面前,问:“少校,你看到了什么?”
“一枚联省金币。”弗利茨如实回答。
“是,但不仅于此。”科尼利斯拈起金币,举在阳光下,“你知道吗?这样一枚金币,在今日诸王堡的市面上,能买到面粉,差不多是三年前它能买到的分量的两倍。”
弗利茨讶然。
科尼利斯瞥了一眼学员,“给你的资料,还是没有仔细看呀。”
弗利茨无话可说,只得低头认错。
但是科尼利斯今天并不是来检查作业的,他继续问道:“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本以为,帕拉图战乱至今,粮价应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