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方梨的话,宴先觉顿时把手机按灭。
额头往她肩膀上一砸,委屈的开口控诉起来:“林时欠我钱不还!!!”
沈方梨:“???”
她怎么不记得这俩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能借钱的地步。
但她非常偏心眼的提出一个十分具有可行性的意见:“碧玺娱乐的事情,你们不是还没分赃吗?”
“到时候他不还你钱,你就不给他结账!”
宴先觉:“……”
“什么分赃,说的那么难听!”
“而且你现在说话怎么也一股资本家的味儿了。”
沈方梨挑眉:“还不是跟我亲亲男朋友学的。”
宴先觉这次满意了。
他琢磨了一下沈方梨提议的可行性,分毫没想起远在浅海市的受害者。
*
起因还是那七点五亿。
赌场里的人不少,除了林琅那一桌的人,也有不少富二代来港城这边玩。
有参加过季林两家宴会的机灵小伙儿,在林琅打开骰盅前就用手机开始录像了。
原本以为拍到的会是宴先觉豪赌一千万血本无归这种场面,没想到下一秒就见证了一位崭新的亿万富豪的诞生。
哦不对,他本身就是了。
这么一想,不是更气了吗!
宴先觉走后,浑身长满了柠檬的小伙儿把视频上传到自己的朋友圈。
宴先觉在赌场一把赢了七点五亿的事,就此迅速传回了浅海市。
比宴先觉游轮的速度都快。
哪怕是在豪门圈,去赌场也绝对不算是一个好名声。
毕竟越是有钱的人,越是知道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
但那可是七点五亿啊!
相比之下,只是去赌场玩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没看人家赢完就走了吗,根本没有上瘾的迹象!
宴辞这周末有比赛,晚上也留在基地训练。
导致不怎么刷朋友的宴父宴母在还不知道这条消息的情况下,就先接到了一堆祝贺电话。
听的他们是满头雾水,但宴先觉和赌场两个词他们还是听明白了的。
宴母挂断电话,立马怒气冲冲的撸起袖子抽出了鸡毛掸子。
“小兔崽子,我看他是欠收拾了!”
宴父无奈的从她手里拿走鸡毛掸子,熟练的插回花瓶里:“先觉不是那种孩子。”
“我们先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宴母想了想,也是,她都被她嫂子冷嘲热讽的电话给气糊涂了。
她双手叉腰,坐在沙发上盯着宴父给宴先觉打电话。
宴父也不在妻子气头上触霉头。
不过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但凡妻子的鸡毛掸子真想落老幺身上一下,这会儿她都应该先把宴先觉给叫回来。
而不是在家举着从买回来就没用过一次的鸡毛掸子自己生闷气。
但一个电话之后,鸡毛掸子突然就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因为宴先觉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我大哥让我去的啊。”
宴父宴母:“???”
以上就是宴亦安下班回来后,刚推开家门,就看到爸妈一脸冷凝的坐在沙发上的原因。
宴亦安不明所以的把客厅灯调亮了一点。
在玄关处换好鞋走过去问道:“爸妈,这是怎么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横在茶几上那根十分眼熟的鸡毛掸子。
宴亦安:“???”
已知宴琬在国外,宴珊在研究所,宴辞在基地,宴先觉在港城。
问,家里今天是谁要挨打?
这不完全是送分题吗!
他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是为了什么。
所以宴先觉哪怕身在港城都不忘了坑哥吗???
宴亦安摸摸鼻子,自觉的站在茶几前,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
宴父看他那副局促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这个从小早熟的大儿子,少有这种神态。
但妻子在旁边盯着呢,宴父也轻咳了两声,提醒道:“我和你妈听说了先觉在港城的事情。”
换言之,快解释两句,不然要挨打了我可拦不住你妈!
十几岁就开始在公司跟宴父打配合的宴亦安当然听懂了!
但他没有辩解,而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