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母尝试理解这句话,然后她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宴先觉对沈方梨的感情还没到想要订婚的程度?”
“没错。”宴辞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们都知道的,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二代们,有个十来段恋爱都不算什么令人惊讶的事儿。”
反而是像他家这种,从大哥到他一个个的都是单身主义的才少见。
这么说起来,或许刚成年就恋爱的宴先觉才是家里的另类啊。
宴辞的脑回路向外飘了一下,然后他就听到宴母矢口否认:“不可能,先觉不是那种滥情的孩子。”
宴辞撇撇嘴:“我又没说他是。”
宴亦安看着宴辞又要开始不高兴了,连忙把话头接过来:“那你感觉,沈方梨现在在宴先觉那里的好感等级是?”
宴辞:“……”
宴辞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他的评判标准。”
“不过我才,大概也就是刚恋人阶段吧。”
“如果他真的想订婚的话,难道还会藏着掖着不好意思说吗?”
一家人都沉默了,那倒是真的不会,宴先觉花他们钱的时候可爽快了,都不需要征得他们同意,对此宴亦安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宴琬这时候也开口了:“而且订婚虽然一定程度的绑定了沈方梨,但也同时限制了先觉,我不同意给他们订婚。”
她用手戳了戳宴珊,宴珊不明所以的看向大姐,接收到眼神以后,宴珊无所谓道:“我也不同意。”
“她只要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宴父宴母同时回忆了一下饭桌上沈方梨的表现。
说真的,看着真不像是一个聪明又机灵的孩子。
反而某些时候还显得有点娇憨。
宴母叹了口气,当妈真是太难了。
宴辞轻咳了一声,吸引了全家的注意力后,他说道:“他们不是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吗?”
“大学在两地,圈子里异地恋的分手概率可是相当高的。”
宴亦安反问:“那你觉得能用正常人的概率来评判先觉吗?”
宴辞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我感觉你在骂他。”
宴亦安耸肩。
事实上有那么一刻,他和宴琬的眼神对视上了。
两人都对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那就是再玩一次庄越峰事件。
让一个人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并不是收买他。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删除了,他猜宴琬也是一样。
庄越峰的事情是因为没人追究。
他父母拿钱后连两滴鳄鱼的眼泪都没流就走了,连葬礼都是那个叫阮白白的白月光帮他办的。
可沈方梨不一样,先不说沈总。
以宴先觉的性格,沈方梨如果突然出意外,他绝对会追究到底。
或许因为他们是家人,宴先觉不会怀疑他们。
但……宴亦安摇了摇头,他和宴琬都做不出这种事。
最后还是宴父拍板决定:“还是再观察观察。”
他跟妻子的想法一致,他们通过和沈方梨的短暂接触后感觉,那孩子不是那种人。
不是说不是坏人, 就是……感觉没有那个干坏事的脑子。
而且,他家这些想法一个比一个危险的孩子,才让他脑内的神经有些绷紧。
因为怎么看,都是他家这几个更有当反派的潜质啊!
还是经过宴先觉认证过的那种。
“别忘了宴家的家训。”
宴亦安:“……”
宴琬/宴珊:“……”
宴辞莫名觉得自己是被哥姐们拖累的:“……”
但四个人异口同声道:“做个人。”
没错,宴家的家训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而且还是到他们爷爷当家主以后才定下的。
起因也很简单,只是爷爷某次去参加林家的宴会,回来后感叹林家那老东西可真不是人啊。
于是他家的家训就成了‘做个人’。
林宴两家的矛盾,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也属于一种历史遗留问题了。
宴父听着几个人还没把家训忘了,松了口气的同时点了点头:“记得就好。”
“对了,珊珊你之前要说什么事?”
宴珊冷淡的点了下头:“之前大哥让我用科学的手段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