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任何事情你都不要管,sela和蓝旗娱乐那边,我会让人通知——明天我们就去解约。”杜文瑾笑着叹了一声,掀起眼帘看向方之淮,一双眸子里星芒微闪——“我明天开始,是不是就彻底坐牢了被包养的名声了?”“当然不是。”方之淮揽着杜文瑾的后颈眼神认真,“环业和我都是你的,等之后集团转型稳定,我从公司退职之后,所有的股份都会签上馈赠协议交到你的手里。”杜文瑾怔了一下,失笑出声:“把方伯父给你的东西送我,你不怕他跟你断绝关系吗?”“……”方之淮沉默了几秒,眼底有点深沉的笑意带着危险的色泽微动,“你真以为,事实是我在杜家说的……他主动退职?”杜文瑾实打实地愣了两秒,本能地问:“难道不是吗?”“不是。”方之淮唇角笑意一冷,“这是我抢来的。……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离开你整整五年?”“…………”======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杜文瑾的别墅外面停下了方家的那几辆保镖车。方之淮按了密码进门的时候,杜文瑾正开着落地灯,坐在柔软的羊毛毯,倚着沙发扶手微微歪着脑袋。他的对面,投影屏上正在放早些年的一部分影像资料,不少老戏骨的经典镜头剪辑于这几版之内。只是不知是否是这房子里太安静也太冷清,坐在那儿的青年垂着柔软的发慢慢靠上了沙发,抱着支起来的修长双腿的手臂也垂落到一旁,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落地灯给青年本就精致的五官披了一层微微醺黄的光晕,也衬得那张漂亮的面庞少了平素常见的恣肆张扬,反而多了几分温软柔和的味道。站在玄关处,望着眼前这副画卷似的图景不禁失神的方之淮回拢了意识,一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但又好像带着点密密麻麻的心疼。……他不在这个人身边的那些年,他的瑾儿是不是也总像此刻一般,孑然一身等过了无数个静谧沉寂的夜晚?心口的郁结与酸痛渐渐起了,方之淮忍不住皱了下眉,然后才小心地放轻脚步,走到了杜文瑾的身旁。他没怎么犹豫便跪到羊毛毯上,环住所在沙发下面角落里的青年。然后方之淮俯过身去,一直压到杜文瑾的身旁,他伸手轻轻抬起杜文瑾垂到一旁的脸,靠上去细细地吻那淡粉色的唇瓣。杜文瑾睡得有些沉,被占足了便宜才轻哼了声,不耐地推拒了下身前越贴越近的男人。纤长的眼睫还交叠着,杜文瑾便还在睡梦里似的开口:“方之淮……你别总亲我……”语气里满是无奈而委屈的埋怨。“…………”方之淮听得心头更是软成泥泞一般,费了好大力气才逼迫着自己从杜文瑾的身前退开。然后他就着两人之间的姿势,直接抱起了还窝在沙发角落的青年,让对方的脑袋安稳舒适地靠进自己怀里,他才借着双腿的力量直接起身。“去拿件大衣。”方之淮对跟在旁边的保镖吩咐。等外套盖在了杜文瑾的身上,方之淮才放心地走向别墅外面。到了玄关,目睹全程也要装作自己什么也没看见的周渊尽职尽责地给两人拉开了门,一直护送上车。坐进车里,脱离了之前冷寒的空气,杜文瑾不自觉皱起来的眉也重新舒展。他脑袋在方之淮的怀里蹭了蹭,最终似乎找到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心安理得地窝起身,重新入梦乡去了。方之淮眼神柔软而纵容地望着怀里的人,只伸了空闲的左手替杜文瑾拉好了身上因为动作而移位的大衣。杜文瑾的别墅本来便是靠近郊外,驱车到了定下解约的地点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安静了全程的车内,周渊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后座,欲言又止。方之淮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去地下停车场吧,我们做直梯上去。”男人的声音刻意放得很低,在密闭的车厢里带着一点磁性的轻震。却就是这近乎耳语分贝的轻声,将杜文瑾从沉睡的意识里唤了起来。这初醒的茫然间,一入眼便是一片昏暗,杜文瑾眨了眨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此时是在何时何地。感觉身上除了一点微压,没有其他束缚的力量,杜文瑾心下一松,然后坐起身来。方之淮有些意外地抬眼:“我吵醒你了?”初醒的杜文瑾反应迟滞地眨了眨眼,过了一会儿才带着点茫然转望向一旁的方之淮。“我这是在那儿?”那副无辜且无害的呆萌模样勾得方之淮心里麻痒,他垂在身旁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下。片刻后方之淮开口,声线带笑,三分低哑:“你忘了?我们说好今天来跟蓝旗解约的。”杜文瑾呆了呆,然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此间,车已经停了下来。前排副驾驶座上的周渊犹豫地看向后视镜——“方先生,杜少爷这个状态……”方之淮拿起自己搁置一旁的大衣,到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糖块,剥了糖纸喂进了杜文瑾的嘴里,然后才开口。“没事,瑾儿有点低血糖,起床气重得很……不过只要不吵他,基本过两分钟就能清醒过来。”周渊应声,下车去开了车门。方之淮引着杜文瑾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