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说一说外面的趣事风闻,权当给江生解闷,倒真不愧是个妙人。
对此江生也默认了,毕竟他久居山中静修,的确需要及时了解外界的情况。
这样一来二去,二人倒真像朋友一样,江生也默认了田国富上山,甚至允许田国富带着自家孙子来烧香拜一拜。
江生望了眼那正在前殿蓬莱祖师画像下读书的田家小少爷,又看向田国富:“田镇长,你应该知道贫道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张县令请来的都是这些三脚猫功夫的散修,那斩妖除魔一事就权当吆喝算了。”
“这些人一个个自视甚高,偏偏本事没有多少,到时候究竟是来帮忙还是来扯后腿?”
“若全是这些人,那贫道真要考虑考虑退还花红果礼的事了。”
田国富笑道:“道长,你若真想知道那些人的本事,亲自去验一验不就是了?”
江生抬头望了望天色,又看了看手中这罗雀,轻声说道:“冬天好啊,冬风萧瑟,冬雪肃杀。”
“田镇长说的在理,明日贫道出山,去会一会这齐国青州的各地豪杰!”
翌日清晨,江生打坐修行一夜已经调整好了自身的精神心境。
整理好衣冠后,江生关闭道观,纵身乘风直奔青山县而去。
与此同时青山县的县衙之中,张青云正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些青州各地赶来的豪杰在这里喝酒吃肉。
声音喧嚣的不像是衙门倒像是聚义厅。
满堂四五十人,虽说大部分都是练气散修,但坐在张青云两侧座椅上的,却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筑基修士!
散修本就修行不易,能自行筑基更是得天之幸。
这些筑基散修虽说没有什么好的功法和法器,但一个个都是与其他散修的厮杀中脱身而出之人,其能筑基就说明有三分本事在身。
其中最出名的有几个,分别是披散着头发,赤着脚的中年壮汉,名叫闻人杰,背一柄重剑,本事高强,修为已经到了筑基中期。
穿白衣锦袍,腰配宝剑的年轻公子,人称空虚公子,虽说是散修,却是得到了一位前辈的遗传,如今也已经有筑基中期的修为。
而穿着一身百家衣,手持一根青竹拐杖的老人,则是乔玄乔老爷子。
他是这些散修中修为最高的,已经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他来实际上是给自己的弟子谋一份前程。
那站在乔老爷子后面约莫十三四岁的童子就是乔老爷子的弟子,年纪轻轻已经是练气五重,筑基有望。
除了这些声名赫赫的散修外,还有一位女修格外引人注意。
这位女修并没有和其他人坐在一块,而是和张县令的千金张晴坐在一起说笑。
其杏眼蛾眉,容貌清雅,头戴玉钗,肩披狐裘,着鹅黄罗裙,气质出尘不凡。
这位女修是出自青州赫赫有名的揽月宗,乃是揽月宗紫府修士空兰长老的弟子,名叫徐潇。
修为也有筑基中期,乃是整个青州都十分有名的仙子,不知多少年轻俊杰倾慕不已。
这些人吃吃喝喝着,不知道谁忽然说了一句:“说起来县尊不是还请了一个什么蓬莱的道士吗?那个蓬莱的道士在哪呢?”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附和:“对!他不是什么蓬莱的高功吗?还剑斩虎妖?这么厉害,为何没见他出面啊?”
“他若是真有本事,早就自己去除了那太平河的妖邪了,还需要我等作甚?”
“哈哈哈哈,还要县尊亲自去请,我等来了这么多日也不见其露面,多半是个绣花枕头,沽名钓誉罢了!”
这些散修伱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的根本不拿江生当一回事。
而闻人杰,空虚公子和乔老爷子这几个有实力有声望的筑基修士也没有阻止,反而自顾自的交谈着,仿佛在期待着一场好戏。
终于,一个筑基散修拍案而起:“某家王天放,虽然已经铸就道基,却也不敢小觑天下豪杰!”
“这些时日我青州各地豪杰赶来共襄盛举,某家从未见如此多英雄豪杰!”
“那江生有甚本事?敢视我青州众多豪杰如无物,时至今日还不露面!”
一众散修正不断附和着,远处忽然有一袭青衣掠来,人未到声已至:
“一群手段稀松,修为平平之辈,也敢妄称豪杰?尔等是要给那太平河的妖魔多送几块肉吗?”
“是谁如此狂妄?!”
散修们左右看去,忽然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