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灵渊。
人的名,树的影。
这位的名头不仅在山河界响亮无比,在盘封界亦是如此。
一剑压山河天骄,一剑落盘封神子,江生以一己之力压伏了山河界和盘封界一众太乙元神。
这等本事自然容不得恒沙界小觑。
尤其是根据各方消息来看,这位入道不过两百载。
两百载便有这般道行本事,着实惊艳。
法慧自身就是不世出的天骄,五百载,踏入阴虚阳实境第四步,一身本事不仅引得恒沙界一众天骄艳羡,更是入了金觉佛祖之眼,允其入大灵音寺听法。
一直以来法慧都是谦逊淡然,因为他知晓自家本事,既然别人追不上自己,又何必非要去显露骄狂呢?
可今日,法慧发现了一个同样看起来谦逊淡然,但实际上却是傲到了骨子里的主。
同样也是一个本事惊天,不世出的天才。
法慧生的一双菩提佛眼,在法慧看来,江生的骨龄不过两百多岁,但其气息却好似修行了五百多年一样。
想来江生是入了某方特殊的小界修行了一段时日。
常言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某些世界时间流速特殊很正常。
甚至上三境的大能们也能开辟一些独特的小界域来。
这不奇怪。
法慧此时发觉自己的心似乎有些蠢蠢欲动,也许是见猎心喜,法慧隐约有种明悟,与江生斗一斗,对自身修行有裨益。
法慧朗声道:“灵渊道长前来,是为了贫僧?”
江生说道:“是,也不是。贫道此来,只是想彻底了结此番赌斗。”
“三界赌斗,战火波及数洲之地二十余年,我等修士之间的斗法,殃及凡俗就过了。”
法慧愣了愣,笑道:“想不到灵渊道长还有这番仁心。”
江生摇了摇头:“并非仁心,不过一己之念罢了。”
说罢,江生手中出现一柄连鞘长剑。
剑柄靛蓝之色,剑阁呈太极阴阳之形,剑身藏刃于鞘,皂黑色的剑鞘覆绕着斑驳莲纹。
饶是剑未出鞘,法慧都好像感知到了那剑锋上的寒意。
法慧撤去了金钟,右手缓缓虚握,一柄锡金禅杖被其握在掌中:“看来道长是要行以杀止杀之举了?”
江生缓缓点头:“贫道愿与法师赌斗一场,以你我之胜负,定此界之纷争。”
法慧笑道:“此法甚好,便以道长之言,以你我之胜负,定此界之纷争。”
话音落,法慧身形冲天而起,江生的身形也随之消散无踪。
下一息,玄一、灵微、孔真只闻一声如同天崩地裂般的金铁交鸣之音。
天穹云海之上陡然裂开一道偌大的裂痕,云海翻涌,天光乱舞,江生与法慧赫然已经掠至数万丈之上展开斗法。
这一场道家与佛门的赌斗,不仅仅是吸引了天下各方的注意,更是引得天上投下目光。
上阳道君、金阙天帝、金觉佛祖三位掌道真阳,此时都在看着江生与法慧的斗法。
倒不是说两个太乙元神境的斗法多么引人注目,更多的还是因为这是道家与佛门的较量,孰胜孰负,无形之中也是对山河界与恒沙界较量的一个印证。
金阙天帝此时置身事外,对此倒是喜闻乐见:“上阳道友,金觉道友,二位觉得,此番赌斗,谁可得胜?”
金觉佛祖合掌笑道:“法慧此子,生得一颗菩提佛心,其悟性非凡,精通佛理,本座有意将其纳引入大灵音寺,听讲大乘佛法。”
虽不曾多言,但金觉佛祖此话无疑是表明了立场。
金阙天帝又看向上阳道君,上阳道君神色平静,眼睑低垂好似要睡着一般:“不过是小辈的赌斗罢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金阙天帝闻言又看向下界,只见江生与法慧已然斗至兴起。
十万丈天穹之下,一道道剑光呜咽,青紫朱玄四剑划破天际激荡苍穹,四色匹练自上下左右斩向法慧,三灾末劫之意在天穹之上弥漫,晕染出一片天地崩毁日月寂灭之末世之象。
法慧面色不变,胸前那一串佛珠断裂开来,二十四枚淡金佛珠呈现琉璃之光在法慧身后悬浮化作二十四重天光。
当青紫朱玄四剑自四方斩来之时,二十四重天光层层破裂阻拦四剑的靠近。
一时间天穹之上光影变幻不休,长剑嗡鸣不断。
玄洲大地之上,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