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星辰,映于地为其性。”
清朗之声在书堂内响起,几十个孩童坐在小板凳上,静静听着江生讲课。
有个孩童举手:“先生,我爹娘说,人的命是天定的,人是什么命,老天爷都定好了。我们读书识字,真的有用吗?”
江生认得那孩子,名叫李见纯,是个心思澄澈的孩子。
这孩子虽说家里穷了些,却没因此感觉自卑自恼,其心性倒是让江生有些喜欢。
于是江生笑道:“为何没用?人命天定不假,但读书识字,便是明理明道。”
“知天地之理,见人间之道,便是明心见性。”
“至此,内心澄澈,德行自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外柔而内刚,为何不可改命?”
说罢,江生顿了顿:“你们眼下还是蒙童,将来读书识字多了,见识多了,未尝不能富贵。从眼下赤贫到将来富贵,难道不是改命?”
“人之初,混沌无定性,识字明理而定心明性。维持自身德行,坚持自身操守,以善心善念对他人,福德自现。”
“切莫忘,举头三尺有神灵,修善因结善果。”
可是李见纯又问道:“可是夫子,如果一件善事对我们不利,我们没有去做,而另一件善事对我们有利,我们去做了。这样也会有福报吗?”
江生笑道:“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既然是做了善事,为何会没有福报?”
李见纯思索着,没忍住又问道:“可是,世间有恶人,神灵也有好坏,我们做了善事却得不到善报呢?或者我们明明是做了好事,却被污蔑做了坏事,被大家不理解呢?”
江生定定的看着李见纯,而李见纯却没有半分畏惧,一双明亮的眼睛无畏的看着江生。
江生没有多言,随意敲了敲李见纯的脑袋,随即继续讲课。
讲课完毕,孩童们都撒欢般的跑出去玩耍,唯独李见纯留了下来。
江生问道:“你不出去玩耍,留在这作甚?”
李见纯认真道:“夫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江生轻哼一声:“我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李见纯哑然了,江生也不以为意,继续翻看着书本。
良久,李见纯缓缓说道:“夫子教我们读书识字,难道不是为了让我们知晓世间的道理吗?”
“夫子与我们说的很多东西,都是书本上没有的。而这些书本上没有的东西,难道不是夫子自己的道理吗?”
“既然是夫子自己的道理,是书本上没有的东西,夫子自然应当为我们解惑。”
江生放下书本,看着身前的李见纯,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番李见纯,终是露出一丝笑意:“也罢,你问我世间有恶人,人间有恶神,人修善果却不得善报,行善事却被盖以污名。”
“此等行径对寻常之人来言,犹如天灾。正是世人难渡灾厄,才习惯独善其身。而若要扫清世间污浊,便不能只靠道,还需法来解决。”
“行走世间,宣扬己道,总是难免有外敌污蔑,有妖魔蛊惑,有世人不解。因此,传道少不得法来加持,无护道之法,终难正果。”
“你这小子,问我这些,可是要学护道之法?”
李见纯愣了愣,又问道:“夫子之法,能消世间恶事坏事吗?”
江生正色道:“法传于人,用之于人,其之道在你而不在我。你可愿学法?”
李见纯点了点头,认认真真跪在地上给江生磕了三个头:“我愿意学法。”
江生笑道:“如此,我便传你一门法。”
“此法曰:救苦解难拔罪妙经,乃是夫子我初创之法门,其中有救苦救难济世度人之道,亦有消灾解厄降妖除魔之法。”
“你若是有心学,日后酉时来我这学,戌时回去,一天学两个时辰。”
自此后,李见纯白日跟着江生读书识字,晚上跟着江生学法。
江生也在这村镇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读书识字,三年见道修法,李见纯早已知晓,自己的这位夫子师父不是凡人。
凡人怎么可能有腾云驾雾,呼风唤雨乃至驱雷策电的本事和道法?
知晓了江生的不凡,李见纯学的更加勤勉认真。
这三年,李见纯一面学法,一面践道,自身收获颇多之余,让江生也多了不少感悟。
这一日,李见纯又入山林,寻找猎物。
快到李见纯母亲的寿辰了,李见纯想打个猎物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