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满是错乱入骨的剑痕,全身上下不知道多少个伤口,涓涓流出的魔血已经在其身下汇聚成一汪血洼。
而在瞋恶的胸口之上,一柄三尺青锋已经尽数没入其胸口,将其钉在了地上。
还不等瞋恶把剑拔出来。
伴随着一阵嗡鸣,那一柄青锋主动脱离了瞋恶的身躯,凌空而去,倒旋着飞入江生手中。
“有些本事。”
江生那不咸不淡的语调,好似不是在与天魔斗法,而是在评论一盘菜。
瞋恶把江生当作猎物?
江生又何尝不是把这七个天魔当做了猎物?
虽是破境炼虚不过百年,但江生的底蕴又岂是寻常炼虚可比的?
若无手段,江生又怎么可能放任玢繆施为?
看着居高临下的道人,回想着那一道恐怖的剑光,瞋恶猛然抬头望向天穹。
“玢繆,你竟然敢害我!”
瞋恶哪还不明白,自己是给玢繆挡枪了!
如今玢繆不见了踪影,那自己就成了这个恐怖道人的唯一目标了!
而这个时候,瞋恶也终于想起了灵渊这个名字为何有些熟悉。
那个一剑削去玢繆三分之一天魔真灵,毁了玢繆两具炼虚身躯的,好像就是这个灵渊!
“灵渊?!”
“你是蓬莱灵渊?!”
瞋恶望着空中的道人,神情逐渐变得疯狂。
身上那一道道血流不止的剑痕悉数愈合,体内肆虐的剑气被尽数吞噬,瞋恶缓缓起身,四只眼睛被疯狂之意充斥。
而那疯狂之下,却是隐藏着深深的戒备。
下一息,瞋恶一声咆哮,冲天而起。
海量的魔气充斥天地之间,将方圆百万里化作魔域。
而在这魔域之中,瞋恶的身形肉眼可见的增长着。
十丈,百丈,千丈,万丈,十万丈!
不过一个呼吸间,瞋恶就从十丈高下化作顶天立地的十万丈天魔之躯。
而此时的瞋恶,才是其实力的巅峰。
巍巍十万丈天魔眼如日月,口似深渊,立在天地之间,根根骨刺狰狞好似山峦一般,漆黑污浊的魔气缠绕在瞋恶周身,化作一道又一道羽带,而在瞋恶脑后,则是一方让人一看便头晕目眩,七窍流血的魔环。
此时的瞋恶终于是露出了笑容,裂开那一张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大嘴:“灵渊?”
“你刚才给我那一剑,很痛啊。”
“我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那种爽快的痛楚了。”
说话间,瞋恶右手虚握,巨大的魔掌间出现一杆好似天柱一般的魔枪。
魔枪的枪刃扭曲如蛇信,其上布满逆刃,枪杆好似由不知多少生灵的骸骨组合而成,又用龙皮缠绕紧了,才形成这表面崎岖不平,又满是鳞甲的枪身。
而这一杆魔枪,毋庸置疑也是真宝之列。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瞋恶的狞笑声传遍百万里魔域,甚至传到了百万里开外。
不知道多少生灵听到了那让人肝胆俱裂的狞笑,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了那狰狞参天的魔影。
江生手中握着诛仙剑,脑后道果呈现的澄澈道轮流转着,一道道清灵浩然的天华交织,化作飘摇的羽带。
“法天象地。”
随着江生低吟,那由灾劫之果凝炼的身躯开始不断生长,逐渐化作同样顶天立地的伟岸真身。
一时间,在那天穹之上腥红的星辰旁边,一颗青色的天星逐渐显化,迸发出璀璨之辉光。
而远在数千里外,玢繆默默的望着瞋恶和江生所在的方向,感知着那两道煌煌不可一世的气息,长呼了一口气。
“愚蠢的家伙,你既然替我送死,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瞋恶估计能挡住灵渊一时半刻,我要趁着这个机会,再去把奂怒也给放出来,不然瞋恶一旦死了,灵渊必然会紧追我不放!”
此时被困在炼魔大阵里的奂怒等天魔,已经被玢繆当成最好的替死鬼。
看了眼数千里开外那冲天的魔气和搅动周天的炼虚境波动,玢繆不屑的冷笑着转身就欲离开。
噗呲。
玢繆的神情怔住了。
好似冰雪置于烈阳之下一般,玢繆的天魔真灵开始寸寸崩解,消融。
低头看去,一柄紫色长剑已经洞穿了他的胸口,伴随着肆虐迸溅的雷光与劫气,玢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