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干什么?!
“你们敢!”
听到这一切的秦川当即踏步上前。
身为蓝河秦家的子弟,秦川在外向来重视家族和自身名声。
实际上越是高门大户,越是大宗大派的弟子,在外在内也格外谦和有礼,他们自幼就接受教导,要维护家族宗门的清名荣誉,因此言行举止不容闪失。
哪怕是遇到那些厌恶之人,也不会轻易显在脸上。
甚至像蓝河秦家这样的家族,蓝河一旦有灾,出现灾民之后,秦家还会赈灾,来宣扬美名,也是维护自身在蓝河的根基。
当然,任何家族、宗门也都有阴暗一面,这些秦川也清楚。
但这几个地痞仗着有点修为就欺凌弱小,连乞儿都不放过,其人心之歹毒让秦川觉得愤怒。
被秦川声音吓了一跳的几个地痞刚要发怒,就看到了大步而来的亲传。
那一身上好的锦衣暖袍,还有腰间的玉饰腰带,头上的玉钗明冠,无不说明眼前之人非富即贵,尤其是这人的修为还比他们高。
一位紫府境的羽士!
此时周围已经围聚过来不少人群,都是这条街巷的居民和看热闹之人。
有这么多人围着,秦川只觉正气冲霄。
他当即怒喝道:“尔等修士,有修为在身不思斩妖除魔匡卫正道也就罢了,还在这欺凌弱小,你们当真是人?”
那几个地痞愣了愣,连忙开始叫屈:“这位贵人,我们没欺凌弱小,是这乞丐伙同他人,盗走了我们的丹药!”
“是啊是啊,那盗我们丹药之人本来也是个良善,可是遇到这乞丐后就变了性情,都开始盗取我们丹药了!我们怀疑就是这乞丐指使的,他居心否侧啊!”
秦川愣了愣,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他怒火上头冲上来,想着在苏玉桐面前表现一番,却不曾想遇到这种情况。
但秦川反应极快,当即说道:“你们说这乞丐伙同他人盗丹,那好,盗丹之人何在?”
本来秦川想的是就算这几个人说的是真的,那盗丹之人不出现,他的面子也好保全。
可秦川没想到,他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稚嫩的高呼:“盗丹之人在此!”
说罢,一个身着单衣,不过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就从周围人群中挤出来,一脸正气无畏的说道:“这位前辈,就是小子盗取的丹药。但小子是盗亦有道!”
那几个地痞听了忍不住说道:“什么盗亦有道!盗取他人财货难不成还是正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时间周遭人群议论纷纷,秦川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苏玉桐站在江生身侧,小声说道:“我觉得那个少年不是坏人。”
江生笑道:“哦,为何啊?”
苏玉桐说道:“他眼中有光。”
江生看向庄义,看到了一双倔强而有神的眼睛,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苏玉桐见状,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随后上前说道:“你们先不忙叫屈。”
“你这少年,叫何名字,说自己是盗亦有道,又有何理由?”
看到苏玉桐上前帮自己解围,秦川只觉老脸一红,本想着在苏玉桐面前表现一番,却不曾想出了岔子,眼下还要苏玉桐来帮自己解围。
但不知为何,秦川竟觉得心里有些暖暖的:苏仙子难不成也青睐于我?
实际上苏玉桐只是对庄义动了恻隐之心罢了。
眼前的庄义,又何尝不是曾经那个倔强的自己?
庄义见又一位女修前辈站出来,连忙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同时把这几个地痞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
那几个地痞几次想要打断,都慑于秦川的威势憋了回去。
随着事情来龙去脉说开,情况也一目了然:庄义的确盗取了丹药,却不是徐映灵指使,而那几个地痞也的确不是什么好货色。
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就有些麻烦了。
秦川想各打五十大板,又察觉出来苏玉桐似乎可怜那庄义。
而苏玉桐一时也有些纠结,那几个地痞固然不对,但庄义的确是犯了错,但那几个地痞又和庄义有血仇.
江生看着这一场光天化日之下的热闹,心中并无什么波动。
哪怕江生看出来那个蒙头垢面,恶臭熏天的乞丐,骨相其实极好,原本也是个金丹修士,哪怕江生看出来周遭之人都有心想报复那几个地痞,却慑于那几个地痞平日淫威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