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怀疑怛欲到底是不是传闻中的大魔。
而阴月真君更是正在原地,望着天上的道人。
她眼中的惊愕与诧异,在片刻之后化为浓浓的惊艳。
“一剑横空飞天外,斩却天魔靖人间。”
“这一套仙剑,当真锋锐无双。”
阴月真君也是识货的,江生这一套仙剑的品阶固然不俗,可只有这一套仙剑也无济于事。
仙剑固然锋锐,但太过锋锐,便会噬主,除非能压制住仙剑的剑灵。
除此之外,自身道行不够,手段不强,便是给了你攻伐无双的仙剑,你也发挥不出其威能。
江生能四剑斩杀怛欲,不仅仅是这一套仙剑锋锐,更是江生自身功法不凡,一身道行本领也是超凡脱俗。
如此才能发挥出那惊天动地的威能,才能看起来轻松写意的斩杀怛欲。
阴月真君刚打算道谢并询问一下江生的来历。
却见江生转身而去:“北境之魔既灭,贫道便去东洲除魔了。”
说罢,江生径直化虹而去,不曾有丝毫眷恋和拖泥带水。
望着江生遁去的身影,阴月真君眼中满是欣赏之意:这般意气洒脱,当真风流。
阴月真君的性情更接近男儿一些,年少之时也曾任侠游历四方,结交天下豪杰,与四方群雄斗法。
每每有斗法盛会,阴月真君都不会错过。
这一路行来,阴月真君也是极其潇洒,败尽四方天骄,斩杀无数强敌,最后入得华光仙君座下听讲道法,然后破境证得太乙之位。
每一位太乙真君的经历,都是一本传奇,而每一位证得太乙者,无不是有大毅力大智慧,内心坚韧,心境沉稳的天骄。
世间天才如过江之鲫,谁人不是一方天骄,谁人又不是气运在身?
能在如此多天才妖孽之中脱颖而出,走到最后的,无不是有大气运,大本领在身。
可以说,每一位上三境的存在,都是一方世界的天命归属。
阴月真君也是如此。
她也好,正阳真君、灵虚真君或是其他四位真君也好,哪一位不是横压一代的天骄俊杰,哪一位不是名震天下,天命所在?
可即便潇洒骄傲如阴月真君,在江生面前,仍生出一股自愧不如的感觉来。
阴月真君一直是傲气的,这股傲气缘于阴月真君的经历和本事。
谁还不是气运所归的天命真人?
谁还不是败却无数大敌天骄,踏着尸山血海证得真君之位?
但仅仅与江生见过一次,阴月真君就发现,自己在这位陌生真君面前,算不得什么天才,更称不得什么天命。
气息清灵空幻,神情贵气十足,明明是这般清贵之人,却随手就斩了一尊让七位真君头疼无比的大魔。
如此实力,如此道人,如何不让人惊艳,又如何不让人艳羡。
而相比阴月真君的欣赏,通天河边的鲶鱼精却是脸色愁苦。
他想过自己被迫认得这位老爷很强,却没想过这位老爷这么强!
鲶鱼精感觉自己这辈子,怕就是在江生身边端茶倒水的命了。
一念至此,鲶鱼精心中的愁苦就难以形容,哪有妖不喜欢自由自在的呢?
就在鲶鱼精满脸愁容时,头顶忽得有一道惊鸿掠过,在八万里宽的通天河上激荡起冲天的风浪。
那是江生遁去的身影。
东洲,原灵虚仙宗山门,现灵虚仙宗废墟。
大魔奂怒舞动着自己的魔龙之躯,六角扭曲狰狞,闪烁着污秽心神的魔光。
此时正阳真君、灵虚真君一人使火,一人使雷,两位真君联手不断压制着奂怒,却始终无法功成。
奂怒得意的哈哈大笑着,在翻涌浩荡的魔气汪洋中肆意腾舞,展示着自己那坚不可摧的鳞甲,三条长着棘刺的蛇尾不断摆动着,将一道道魔光匹练打出,在天地之间轰出一个又一个天坑深洞。
“哈哈哈哈!”
“正阳老儿,灵虚老儿,就你们两个,也想拿住我?”
“还是乖乖给我当口粮吧!”
奂怒说着,大嘴张开,那漆黑深邃的口洞之中,喷出一股焚灼天地的滚滚魔焰。
一时间魔火自天而落,如同骤雨,每每落至地面,便焚灼出一个坑洞,而落在什么草木之上,便引得草木变异化魔。
方圆百万里内,不知多少妖魔在被魔火沾染之后,变得气息更为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