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玢繆还是没有去拿。
他生性虽狂傲,但也谨慎。
如果一旦触碰太阳日仪,引发什么动静,再把灵渊给招惹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且先让那东西在熔岩池里待着,等过些时日,我再从熔岩池里取出来也不迟。”
思索着,玢繆又望向东边:“灵渊,这一切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在想什么?”
玢繆越想心中越是没底。
他倒不是怕和江生斗智,而是他眼下实力不允许他和江生斗勇。
“不急,不急,再忍耐一段时日,再忍耐一段时日,等葬喜那四个蠢货出来了,我就安全了。”
自言自语的喃呢着,玢繆从身上摸出一块令牌,那是陂陀天魔主交给他的。
说是遇到紧急情况,便可将其捏碎,陂陀自会感应到。
“等四魔一死,就捏碎这块令牌。”
小心翼翼的摩擦着令牌,玢繆好似在擦拭什么宝贝一样。
这东西,就是玢繆为数不多的底牌了。
时间一日日过去。
灵华界中并没有因为三个大魔被斩杀就变得平静起来。
相反,在北境,在中洲,林潇的名号是越来越响亮。
很多好事者都想知道,林潇到底得了什么宝贝,是怎么得罪了三大仙宗,让阴月仙宗、天羽仙宗、太象仙宗联合追杀他。
按理来说一方仙宗就是一境霸主,这等实力,莫说一个区区紫府,就是一个元婴,一个化神,该拿下也拿下了。
可偏偏林潇这个紫府却硬生生从刀山火海中闯了出来。
天羽宗和太象宗联合布下天罗地网都没有拿下林潇,反而让林潇屡屡逃脱。
就连庄岩和邵宇这两位仙宗道子出手,也没能擒住林潇。
林潇就好似一条滑不溜秋的鲶鱼,在中洲翻腾起大片泥浆,弄得一地狼狈不堪之后潇洒离去。
虽然在外人眼中看着林潇是潇洒无比,可实际上林潇自己心中的苦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一路行来,他遭遇的敌人何其多?
天羽宗和太象宗可不是阴月仙宗,是真真正正出动了元婴真人追杀他的。
如果不是有器灵相护,林潇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而这一路逃到南疆之后,历经这一路磨难,林潇距离金丹之境也是越来越近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可以触及到那层屏障,可以窥探到那不朽金丹的模样。
“到了南疆,距离熔火谷也就更近了。”
“到时候你得了太阳日仪,集合阴阳之力,以日月之力化水火大药突破,必然能证得上品金丹!”
“到时候,也算是有一分自保之力,也能初步催动日月双仪了。”
听着器灵的感慨,林潇也是感觉苦尽甘来。
乔装打扮一番,林潇向着烈焰山熔火谷而去。
而这一路上,自然少不了万法仙宗的追捕。
甚至万法仙宗的道子祝星寒沿途出现了三五次,势要擒拿林潇,最后都被林潇一一躲了过去。
可越是前往熔火谷,路上的阻碍越来越多。
而到了这一步,林潇心中的疑惑是越来越深。
阴月仙宗抓他,说因为他拿了太阴月仪,阴月真君要夺宝,这他信了。
中洲的天羽宗和太象宗抓他,是因为阴月真君的关系,仙宗之间同气连枝,这也正常。
可万法仙宗为什么要也要抓他?
他到底怎么得罪了这几大仙宗?
林潇越想越是不解,他心中始终有个迷雾,似乎有人故意要阻挠他来南疆,似乎有人不愿意他拿到太阳日仪一般。
可究竟是谁,不愿意让他拿到太阳日仪,又是谁,能让几大仙宗这么配合呢?
林潇心中似乎有了个模糊的答案,只是还有些不清晰,或者说林潇不愿意相信。
一路上,林潇愈发沉默,只顾着赶路和与强敌斗法。
而器灵也是没有多言,看着林潇在压力之下不断的蜕变,不断的变强。
也许对气运之子来说,唯有不断的磨砺和打压,才能让其从璞玉淬炼成真金。
自南疆开始,林潇遇到了越来越多的强敌。
万法仙宗的祝星寒,甚至天羽宗的庄岩,太象宗的邵宇,乃至阴月宗的徐映灵也都现身。
就连灵虚仙宗的周阳也出来阻拦他。
至此,林潇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