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
前,川罗一望无尽的血海,反倒滋养出了一件从未出世的神器。”
“【扶桑】受损,现在神农院四处寻找土类神器。你拿它去赵国,他们会把你奉为座上宾的。”
“还有施溪,”纳兰诗本来不想说,可她看向这个少年苍白的脸,还是忍不住:“追随杜圣清的人,诸子百家每一门的术士都有,可唯独没有阴阳家。”
“自【湘水君】过后,阴阳家再也没有出现过被婴宁峰所通缉的恶人。是阴阳家真的没恶人了吗。不如说,是他们上到主家,下到分家,早就善恶难分了……”
“你真的接触外面的世界,接触九流十家,就会明白姬玦背后的势力多危险。婴宁峰有东君,有婴的存在,只会比云歌城的水还要深。”
“施溪,不要再去冒险了。”她言尽于此。
施溪什么都没说,他接过那枚簪子,收拾好伤口后,久久低头,只哑声说了一句:“谢谢。”
他没有再看云歌一眼,沿着这条白骨路,往城外走去。
眼睛被紫火灼烧,当时听觉、嗅觉、视觉临近空白,可他依然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杜圣清这样一件事做到极致的疯子,怎么会不追出来呢。
只是有人帮忙拦住了他而已……
人生的每一次分别,竟然都因为无力和弱小。
千金楼面对东君时如此,云歌城面对杜圣清亦然。
机关城六年里,日夜不停地修炼,心心念念,想着有朝一日杀上婴宁峰,去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不跟我走。
但现在,他连“为什么”都问不出口。
还好你没有跟我走……
你若是没有成为姬玦,你还是那个徐平乐,你今日就要被我拖累下地狱吧。
一阵风吹过,他突然觉得脸上冰冷。施溪有些错愕地抬起手来,摸到了一手的水。
他哭了吗?
“哭什么呢。”施溪低声说。
他没想过回去,拖累姬玦,但也没想过,不告而别。
他会在城外等他,等他们的最后一面。
谣娘说得对,别回去耽误人家成圣了。
杜圣清也说得对。
——成神的道路,就没有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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