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闻见对方的沐浴露味还没散去,其中甚至还夹带着清新的水汽。
为了确认这并非幻觉,戚述倾身过去,高挺的鼻梁蹭过江知羽的脖颈。
江知羽对这种亲密接触还是不太适应,但手搭在戚述的肩头,指尖稍稍用力,并未推开对方。
情绪有很多种发泄方式,他选择了最鲁莽的那一类。
和躲在狭小衣柜不同,在这里,江知羽没有被遗弃的感觉,他是切切实实被包裹住。
夜色逐渐覆盖晚霞,直到再也不见一丝光亮。
在晦暗不清的视野里,他不需要体面,不需要稳妥,走进一场风暴也可以。
半个月前,江知羽口口声声腱鞘炎,放不开长年累月的拘束,闭着眼睫任由戚述来摆弄。
现在他虽然还是没有技巧可言,但懵懵懂懂地摸索着。
咬过一口的禁果鲜美多汁,这是最具有吸引力的诱饵,江知羽开始品尝其中的味道。
他的右手被沾湿了,渗到指缝之间,黏腻的触感让他有些无措,可戚述不让他立即去洗干净。
到后来就涂在了自己身上,江知羽嫌这样脏,羞恼地耻于正视。
戚述微挑眉梢:“你有洁癖?”
江知羽内涵:“上过卫生课,我是文明人。”
“讲文明还弄得到处都有,全是你的东西。”戚述道。
江知羽本就喘着气,吃力地调整呼吸,这下更不愿意和他讲
话了。()
他不允许自己发出声音,觉得会很丢脸,于是下意识地抿紧嘴唇,不多的力气都用来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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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着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戚述想了一想,醉时的记忆七零八落,之后江知羽就往往矜持。
这么走神没到半秒,念头就被轻易地打消。
因为情人这种身份太单薄了,说到底,逢场作戏各得其所,谁贪心谁就显得很滑稽。
戚述没有成为笑料的经验,也没有往这方面发展的想法。
到了深夜,江知羽半张脸埋枕头里,而他起身去卧室外面拿水。
本来已经打开冰箱,拎出两瓶矿泉水,戚述顿了一下,又放进去一瓶。
他在厨房煮热水,倒在玻璃杯中,端进去递给江知羽。
“烫。”江知羽闷闷地挑刺。
紧接着,戚述看了看自己喝过两口的矿泉水,打开瓶盖打算拼凑一下。
“你喝过了,上面有你口水。”江知羽折腾,“我可没想和你间接接吻。”
戚述拿了新的进来,这下江知羽消停了,他润过沙哑的嗓子,趴回床榻里休息。
借着昏暗的壁灯,戚述坐在床头,注意到江知羽腰窝处的阴影。
“我明天要去松晟,睡觉了。”江知羽轻声嘟囔,“闹钟会不会吵着你?”
戚述道:“去那边做什么?”
江知羽道:“上班啊,少爷,我需要打工。”
讲完,他自觉有些敷衍。
“并购那边的秘书约我看参会名单,上面有几l位特殊嘉宾,需要重点聊一聊。”他补充。
戚述绕回之前的问题:“不会吵到我,我也得去上班。”
“你不用打卡,应该睡到几l点钟都可以?”江知羽道。
戚述道:“我平时八点自然醒。”
江知羽奇怪:“像你这样的工作,需要那么早吗?根据我的认知好像都是晚上才去应酬。”
戚述不知道聂铭森和江知羽说过什么,江知羽又对自己产生过哪种错误理解。
他道:“有同事专门做公关,白天不需要来公司,但我还管其他的事情。”
“做陪局打点人脉,也要负责管理线?”江知羽昏昏沉沉,有些困惑。
戚述也疑问:“什么?”
“我那天在会所看到你,旁边还有你的甲方爸爸。”江知羽含蓄地提及。
戚述茫然了一会儿,继而反应过来,江知羽说的甲方爸爸是杨牧川,那天自己是过去捞酒鬼。
擦肩而过的照面,不可能让人误会那么深,戚述扯了下嘴角。
“聂铭森怎么和你说的?”他追究。
江知羽的记忆力特别好:“全球可飞,和老狐狸们牵线,比正常服务业还累。”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