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试图躲起来。
以他们的亲密姿势,他哪怕缩成团,也都是在戚述臂弯里。
戚述对他的姿态怔了怔,生疏又犹豫地摸过他柔软的发顶:“车子已经开走了,没人会注意到我们。”
“会不会被看出来这里有人啊?”江知羽忘记反抗,困惑地嘀咕。
戚述的语气很沉稳,似乎这边万一被发现了,就直接把对面原地做掉:“不可能有这种事,连路灯都没有照进来。”
这种回应近乎安抚,让江知羽很陌生,又莫名具有安全感。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没到两秒,他又警惕地清醒过来。
眼前人绝非善类,与一个野心家谈归属,如同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那份躁动因而有些冷却,江知羽推着戚述的胸膛:“你弄得我有点疼,皮肤擦得都红了……开门让我下去。”
实际上,这种滋味绝对算不上痛,戚述的手不算粗糙,何况他非常讲究轻重。
不过这不妨碍江知羽到处扣锅,而且他讲得理直气壮。
他道:“容我提醒你一句,我们现在是面对面的合作方,我不敢冒犯戚先生,也不敢和大人物有多余的牵扯。”
戚述听了觉得很可笑,江知羽口头言辞凿凿,刚才却意乱情迷,在自己掌心下发着烫。
“受教了。”戚述道,“我的翻译师还在闹别扭,我搞不定他的脾气。”
江知羽道:“搞不定就回头是岸吧,我们就不
能公对公吗?当是私底下的笑话全没发生过。”
戚述蹙了蹙眉:“笑话?”
江知羽这时衣衫凌乱,不由地整理了一下散乱的领口。
“难道你觉得不是?”他稀奇地反问。
他再道:“首席,没几个人能和你平起平坐,谁有能耐和你约炮?说真的,杨总一看就爱找帅哥沾花惹草,但他肯定从头到尾没打过你主意。”
戚述淡淡道:“没考虑过这么污秽的问题,照这么想象的话我可能会反胃。”
江知羽:?
提个约炮就黄了?还反胃,尊不尊重杨牧川啊?
这说得和自己有多清心寡欲一样,那他现在牢牢圈着自己,是禁食又不耽误吃?
江知羽在心里说着,发觉戚述忽地沉默下来,并且目光默默地落了下去。
江知羽有些摸不着头脑,紧接着,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这个人在看自己的腿,而且是大腿根处。
“你在干嘛呢?!”江知羽恼羞成怒。
戚述收回眼神,转了转自己的腕表:“不好意思,之前这里蹭到你了,搞得你皮肤有点红。”
那里格外细嫩和敏感,戚述没及时摘下腕表,当下腿侧摩擦得有点泛痒,颜色在一片白皙里有些显眼。
忽然被风度翩翩地道歉,江知羽反而不自在起来,感觉这样讲分寸的戚述让他难以适应。
可正常来说,戚述本该很有界限感不是么?
坐在他的高位上,应该提防着所有人,而不是和自己藏在城市的僻静小路上,相拥在车后座。
江知羽思索着,莫名地拘谨起来,车内的氛围似乎在逐渐冷却。
紧接着,戚述突然轻轻地笑起来:“回头是岸这个问题有点难,我们暂且不讨论了吧,要不然还是聊聊别的。”
江知羽怔了怔,又听到他说:“比如怎么才能不弄疼娇气的江少爷。”
夜里花影摇曳,蝉鸣喧哗吵闹,风吹过来,抖落树上几片绿叶,柔柔地飘落在车顶。
偶尔有人散步路过这里,如果他们扭头,可以看到路边纹丝不动的黑色轿车。
但车主在巷子里停得太深了,里面光线昏暗糟糕,路面也坑坑洼洼,没人会选择上前打量,甚至没人会注意到这里。
在外界视线的不可及之处,江知羽的鬓发沾在脸颊旁,睫毛也被泪珠染得湿漉漉一片。
眼泪纯粹是出于生理性快i感,他从来没感受过这种值得心惊的愉悦。
两个并排的座椅之间有个控制台,感觉受不了的时候,江知羽一只手撑在胡桃木的台面上,蜷缩着纤长指尖,胡乱又潦草地挠了两下。
牛皮座椅非常舒适,角度被调整得倾斜了不少,他依旧试图往后退,可惜已经没有躲闪的余地。
江知羽茫然地闭了闭眼,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但不小心碰到了戚述的脸颊。
……
去酒吧解闷之前,江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