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的寒暄尚且能撑住场面。
他朝cas开口的时候,戚述有半秒愣神,随即反应过来,了然地让他从中沟通。
别人说上几分钟就停下来片刻,翻译在空隙里向另一方转述,这种就叫做交传,很考验短期的记忆能力。
尤其cas有些激动,看着戚述忘了打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噼里啪啦聊了好长一段。
“请问你能用几句话概括一下吗?”cas自知输出的五分钟有点为难人。
江知羽沉稳地说:“没事,我听明白了。”
紧接着,他不紧不慢地与戚述沟通,口译不可能做到百分百的正确率,但他的悟性很好,能够准确传递双方的情绪。
cas已是花甲之年,英文不太好,听觉也够呛,从小就回荡在耳边的荷兰语让他感到熟悉,使得眼前的交流平添几分亲近。
这是翻译存在的意义之一,江知羽替人讲话,怎么让一段话在表达时更能实现意图,需要他在里面做功夫。
从cas居住的四合院走出来,天边已然日暮西斜,江知羽跟在戚述身边。
“戚先生,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就行。”江知羽不想打扰。
听说戚述最近阴晴不定,他略微有些顾忌,不过看对方今天的表现,照理说已然回到正轨。
戚述道:“你这么喊我,耳朵有点不适应。”
江知羽道:“那我以后跟着你秘书一起喊戚总?这样你满意了吗?”
“你问我?”戚述发作,没有轻易放过他。
江知羽不明白戚述要干什么,一时间有些防备,下意识地抬起眼瞪过去。
这是合作会以来,江知羽第一次这么直视戚述,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碰撞交织,让他鬼使神差地心里紧了紧。
“我怎么知道呢。”戚述也盯着他,顽劣地勾起嘴角,“江知羽,之前你还叫我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