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循规蹈矩地处理公务,偶尔也能说上几句题外话。
发觉瑞雅不忙,江知羽犹豫了下,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探究欲。
他问:“之前你们戚总开会,接到了神秘电话喊他宝贝?”
瑞雅说:“是呀,好像还是个男人,现场特别劲爆。”
“唔,你们知不知道那是谁?”江知羽忐忑。
瑞雅遗憾:“听不清,本来外放就有点模糊,戚总还很快就把声音掐小了。”
身为并购部门的秘书,她不可能四处散播老板的私生活,与江知羽的聊天尺度也点到为止。
照理来说,她不该回答这类问题,但因为事情更像闹剧,所以提起来也没关系。
“你从哪儿听来的八卦?不用误会啊,戚总当场就和大家解释清楚了。”秘书补充。
江知羽心说戚述还挺机灵,困惑:“唔,他说什么?”
“打电话来的人脑子不太灵光。”秘书坦白交代,“他真的没有情况,和傻子交往也犯法。”
江知羽:“……”
他沉默片刻,一字一字地往外蹦:“他也差不多嘛,大型凶兽禁止家养。”
距离投资者大会开幕,还有两周的时间,江知羽原先会兼顾其他工作,如今除了负责几场高校宣讲,其他时间全身心投入于这项活动。
他必须熟记很多资料,对外公开的行文措辞也需要他来参与,虽然没见到戚述本人,但每天做梦都是陪这位首席连轴转。
松晟作为头部的金融公司,员工们履历
() 非常优秀,用英语作为工作语言是基础,和蒲音对接起来也很有自我想法。
高净值的客户注定也有高眼界和高标准,如果要驾驭,本就非常棘手。
而且,这场大会由并购部主导,也包含了股权和债权这类业务,江知羽经常要跨部门沟通需求。
江知羽忙得连轴转,刚下大学礼堂的讲台,就接到周柯的消息,让他晚上去松晟开个会。
“知道了,正好我也想去一趟。”江知羽回复。
挂断电话,有同学求助他择业去向,江知羽有条不紊地回复。
“我个人建议的话,大概先搞明白三点,喜欢做的事、擅长做的事和愿意做的事,你自己的答案有哪些?”他道。
同学刚读大二,对这些完全没有计划过,自我认知也不够清楚。
他琢磨:“我的兴趣很广,擅长的有两三个,只要工资开得够高,好像做什么都愿意……”
这样的回答算不上精彩,有些前辈估计没有耐心听完,可江知羽轻松地笑了笑。
他描述戚述的生活,让人去独自思索。
“每天睡四个小时,每周可能出差多个国家,随时会接到紧急电话,和人谈判都是一步一个圈套,你会去吗?”
“熬夜赶个期末周就很痛苦了,这种工作不是永远都在高考状态?正常人就算身体吃得消,精神也会崩溃。”同学犹豫。
要在社会立足必须考虑钱的问题,然而收入不是唯一因素,还要和自我能力、个人心志乃至未来愿景相匹配。
这分析起来非常复杂,简单的交流无法讲清,江知羽只是抛出一个引子。
他想到松晟的加班强度,唏嘘:“不正常的人太多了,所以要想明白承受范围,在学校里多实习也不错。”
同学询问:“他们说翻译是个苦活,所以您入行的时候,有信心包容它的苦吗?重选一次你会不会跳槽?”
江知羽歪过头:“我不爱做这种假设,再熬一遍的话再折磨了,担心自己走不到今天这步。”
不用说太多,他的意愿已然明确。
同学笑起来:“江老师,谢谢你的分享,我很想加入蒲音。”
“可惜我要赶场,不然带你去办事处逛逛。”江知羽道。
翻译有多苦简直众人皆知,出于专业要求,江知羽从来不轧会,但遇到重要项目,免不了跟着主办连轴转。
他晚上在松晟就餐,大家一边吃一边聊,日程紧张的时候,业余时间的话题也绕不开公事。
松晟内部对流程产生了争执,每年一度有机会对外展示,各部门都想尽可能地多露相,跃跃欲试地和服务商打商量。
江知羽不乐意拉帮结派,含蓄地表示自己拿不了主意,把事情都甩给了戚述。
说起这个名字,他暗戳戳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没有瞧见那道高大身影。
“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