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得情
绪很稳定。
他道:“交易高峰期,这几天连着有会议,有个卖方的团队也很难缠,我不确定下班时间。”
江知羽“噢”了声,语气里有些同情。
做并购费心费力,几方的切磋向来步步隐藏风险,每句话都必须深思熟虑,高压力和高强度的状态如同挑战心理素质极限。
不过,其实戚述没他想得那么艰难,这位首席见多了大排场,也不是第一次碰上强势的事务所。
与钧易开会之前,他与下属们做交代,该争取的一个都不退让,在松晟的地盘上不能率先弯了脊梁骨。
这种业务就需要魄力,下属们了然于心,这些天对接得非常缜密,在条款上咬得很死。
周四,戚述又和江锦昆见了面。
事先听说江锦昆准备回法国了,杨牧川险些在办公室里放鞭炮,可见这边被律师折磨得不轻。
返程法国必然安排好了后手,但最多是留下几个得力的小辈辅助后续工作,江锦昆八成不会再亲自指导操作。
这代表了他们如果没有意外,今天肯定是最后一面。
戚述无所谓了,江锦昆想敲买方一笔,自己也诈卖方一把,各自凭实力争夺话语权。
江锦昆那边虽然从业证件齐全,但不够熟悉国内规章制度,戚述就抓住这个短板,几个跟班的律师险些被带进沟里。
“戚总,幸好你的本事都用正道上。”江锦昆讽刺,“否则金融市场要被你玩崩。”
被阴阳怪气,戚述从容回敬:“做生意你情我愿,大家同意在合作上签字,全都是各自考量的结果,我不过是一个中介。”
会议中途,秘书背地里征求戚述的意见,要不要在江律师走之前,设宴款待人家一顿,算是客客气气?
戚述从来不会假惺惺地做这种事,真要社交就让杨牧川负责,总之他不会去伺候。
“散会之后该到晚饭时间了,不能让他们自己解决吧?”秘书发愁。
戚述本来准备去找江知羽点双人餐,但江知羽说今天没空,那么他可以勉为其难在食堂吃一顿,但他不想给钧易的鞍前马后。
“你安排就行,我不出面了。”戚述打发。
他们这么商量完,戚述端着杯子去茶水间,发现江锦昆在隔壁的抽烟室点雪茄。
两个人有些气场不和,他散漫地扫了两眼,无意去触霉头,再听到江锦昆的口袋里响起了电话铃声。
身在他们的位置,许多通话涉及商业机密,戚述虽然锐意进取,但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所以自觉地退了两步,作势要离开这片区域。
然而,戚述新奇地察觉,江锦昆可能有一点耳背,手机居然要开外放。
又或者这个人很想把内容听得更清楚些。
如此思索完,戚述听到对面发出重磅通知:“爸,待会儿吃饭吗?这次我约你。”
身体已经条件反射般愣在原地,他难得迟钝,再想着……
对面的声线很好听,说出来的问句让人难以拒绝。
更要命的是自己也与之有点联系。
昨晚,他和他还在一张床上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