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的酥劲始终在四肢五骸盘旋,缠绕在她心尖,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彻底忘我地沉沦,她也从来不知道,他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携着那股王者之气霸道强势地将她里里外外洗礼着,占有着,拼命地往她骨子里钻,往心隙里钻,恨不得要凿开她的心。
徐云栖心里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这男人太狠了些。
彼此相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这样持续了好半晌,裴沐珩方退开,慢慢将她从怀里拉出来,拨开她湿漉漉的乌发,低头瞧她,
“云栖”连嗓音都透着一股砂砾般的暗哑。
嫣红的面颊仿佛被水洗过,清透而皎洁,她的鸦羽长而密细看像是一把浓密的刷子恰到好处遮掩住那双水眸,挺翘的鼻尖泛着一层薄透的红,娇艳欲滴,他轻轻拨了拨她鼻尖,徐云栖抬起眼,乌黑水润的眸子情潮未褪,就这么水汪汪望着他,裴沐珩心里一瞬间软的一塌糊涂,他慢慢抽出一截衣裳轻轻在她面颊脖颈擦拭着,方才有多强势,这会儿l就有多温柔。
将汗水擦干,听到浴室有备水的动静,他随意披着一件外衫将她小心翼翼抱在怀里,方才不觉着,起身时察觉到整个褥子湿透透的,裴沐珩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徐云栖,徐云栖装作若无其事在他怀里别开脸。
裴沐珩低低笑了一声抱着她往浴室去,徐云栖在暗处狠狠瞪了他一眼。
浴室点了一盏琉璃灯,灯芒并不明亮,裴
沐珩低头再看她时(),她已恢复了一贯的柔和平静?()_[((),抱着她跨入浴桶,仍然将她搁在怀里,开始帮着她擦洗,徐云栖骨头缝里还浸润着一股酥软,绵绵无力便任由他施为,裴沐珩一丝不苟地给她清理身子,那张脸就这么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刚刚那一场激烈的情事丝毫没削减他眉宇间的锐利,他面颊轮廓利落,冷隽的眸眼涤荡着一抹疏阔之色,衬得整个人越发俊逸翩然。
裴沐珩给她洗好又给自己擦洗,最后裹着干净的衣物将她抱着送回了拔步床。
陈嬷嬷做事细致又利索,很快换了干净的被褥床单,床榻上干干爽爽的,徐云栖避免了尴尬,因着浑身无力立即缩入被褥里不动,方才那场激烈的角逐耗了整整一个时辰还多,徐云栖腹内空空,人有些昏昏入睡,抬眸发现裴沐珩摆弄着陈嬷嬷给她的衣物,不知在寻什么,等徐云栖撑身而起,在外头没寻找的男人很快转身进来,目光落在她袖口,随后也不管徐云栖什么脸色,便握住她双手,开始陶腾她袖口,
“你做什么?”她实在不解地问。
这一出口整个嗓子都是哑的。
裴沐珩道,“我在找你的银针。”
徐云栖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随后噗嗤一笑。
裴沐珩不悦地抬起眼,“你笑什么?”
徐云栖眨了眨眼,“我没打算用。”
裴沐珩一听这话,神色一顿,有一种幸福来得太快的感觉,尚未招架住便听她笑吟吟道,
“这回不必用。”
很快男人脸上的喜色僵住,眼神慢慢变得锋刃无比,最后化作一抹戾气,“你什么意思?”
徐云栖浑然不觉他的怒火,理所当然解释,“我月事刚走,这会儿l怀不上。”
裴沐珩嘴角狠狠抽了抽,对上她波光流转的眼神,眼底还残存一抹酡红,挥之不去,裴沐珩忍了忍,掉过头没做声,他并不是急着一时半会怀上,他气得是她的态度,他这边心心念念想要一个与她的孩子,她却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窜上来,裴沐珩深呼吸侧眸问她,“那什么时候容易怀上?”
徐云栖安安静静坐着,温温柔柔看着他,没吭声。
裴沐珩给气笑了,抓起外衫起身就走。
徐云栖还是头一回见他像炸了毛的狮子般离去,竟觉得那模样很是有趣。
兀自笑了一会儿l,她唤来陈嬷嬷摆膳,填饱肚子,消食过后又舒舒服服睡去了。
裴沐珩离开也不完全因为生气,他这会儿l还得回皇宫复命,在文昭殿用了些晚膳,便赶到了奉天殿,皇帝显然还因今日的事呕着火,没有见他,只刘希文出来温和吩咐他,
“陛下的意思是暂时没有合适的户部尚书人选,请郡王坐镇户部,多看着些。”
过去有户部尚书言锋掣肘,裴沐珩施展不开拳脚,如今盐政一事便可彻底推行,裴沐珩在殿外行了礼,折回户部,今日出了这么大乱子,荀允和又不在京城,他是片刻都不敢离开官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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