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穿在里头,便是将他搁在心上。
裴沐珩心满意足握住云栖,二人就这般手牵手不紧不慢往前行驶。
谈起这三年的时光,问起她在西州的日常,也诉说他在皇宫的无趣。
云栖从未想过,聆听竟也是一种无比美好的乐趣。
他嗓音娓娓,唇边的笑比那春风还要舒展,
驶了一段,远处云峥和银杏的身影已消失在转角,云栖自问已哄好了裴沐珩,便打算抽手,“咱们跟过去吧?”
裴沐珩神态悠闲,整暇看着云栖,随后摇头。
心怀愧疚的云栖对着他的一切要求无法拒绝,即便手心已冒汗,还是任由他牵着。
这回,裴沐珩说起自己对婚事的向往,
“我打算在宫墙外开设一个国医馆,让老爷子坐镇,这样云栖白日可去医馆帮忙,夜里可回东宫。”
“我更打算每年带你去往一座州城,我走访民情,你便可给州县培育医士,将国医馆的坐诊经验传扬四海。”
云栖深吸一口气,那样的画面光想一想,便叫人激情澎湃。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对未来的向往。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云栖手中生出黏腻的汗,这回她苦着小脸问裴沐珩,
“三哥哥,这下可以松手了吗?”
裴沐珩冷嗤一声,磨牙道,“你做梦,这辈子我都不会松手。”
云栖张大嘴,呆呆看着他,他不会真要握着她到天荒地老吧。
想当初他浑身毛病,碰都不让碰。
如今满掌是汗,还不肯撒手。
下一瞬,年轻的男子伸手将她整个人给拖过来,搂在怀里,长抽马鞭,肆无忌惮往前奔去。
赤兔马风驰电掣沿着一处山坡跃向山顶,一路顺着山脊往东方前行,寒风大口大口灌入云栖鼻尖,她侧过脸埋首在他怀里,裴沐珩双手圈住她身子,握紧马缰,俯首看着那张动人的小脸,吻倾下来,醇烈的气息如天罗地网朝她洒下,彻底俘获她的芳心。
婉转鸟啼时不时回荡在耳畔,唇齿交缠的快慰无声地在心头掀起浪花。
裴沐珩温软的唇瓣啄着她眉心,“云栖,告诉我,这三年可有想我?”
云栖双目覆满水光,倚在他清冽的胸膛,承认道,“想过”
“有多想?”
“每每夜深人静便想起你,想起你帮我温习过的诗词,一笔一画握着我写过的字迹”还有经年的朝朝暮暮。
时光如梭,岁月依旧。
所幸,他们还在,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