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又萦绕着淡淡的酒味。
这一路却不是独处,因为两位妈妈坚持要亲自把儿子们送入婚房。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走进那个色彩灿烂温暖的家。
在长辈们的交谈声中,池雪焰看了一眼那天给自己挑选的卧室,然后认命地转而走向面积最宽敞的主卧。
主卧的床上特意摆着一束象征爱情的玫瑰花。
幸好不是把花瓣洒了满床,否则还得收拾。
他实在太困了。
满脸倦意的池雪焰一进房间就直奔浴室,父母们见状,当即起身往门外走,十分生硬地聊起今天的晚餐与明天的天气。
贺桥送他们出去。
今晚月明星稀,笑声残留在空气里。
贺桥独自站在房子外面,目送车辆远去,又过了许久,才转身。
处处透着美丽的家很安静。
主卧里洗澡的声音消失了,灯光也已经熄灭。
像是没有人在房间里。
贺桥站在主卧门外,犹豫片刻。
一旁的装饰品花瓶上映出他的倒影。
他早先脱掉了西装,领带却还没摘,衬衫的第一个扣子没有系,领结有些歪。
依旧保持着白天时被池雪焰扯松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旋开门把手,轻轻推开门。
窗帘忘了拉,玫瑰躺在椅子上,点缀着凌乱地堆叠在一起的衬衣,月光悄然铺满大床。
没有预想中的不知所措和相对无言。
池雪焰已经睡着了。
他躺在大床的左边,没有侧身,姿态里似乎充斥着坦然与安心,呼吸绵长。
站在门口的男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一个念头忽然浮现在他脑海里。
贺桥想,与最开始说过的不一样。
他睡觉分明很安静。≈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