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情况——”
“疯了!简直疯了!”
哪怕弟子已经说得很含蓄保留了,越舟也听得出来,北庭太子根本对拂玲不屑一顾。
他要的人居然是龙湘,是那个害了他的龙湘!
越舟眼底充血,满身魔气环绕,弟子看着不禁后退一步。
他总听人说宗主要当不了宗主了,以前还觉得不可能,现在则是不得不相信了。
宗主没救了,就算恢复灵力和……和那里又如何,这一身的魔气,他根本洗脱不掉了!
一个魔,如何做离火的宗主?不可能的!
“我要亲自去看看,我必须亲自去看看。”
越舟喃喃自语,想直接去雷音山,却因为没有修为半步不能动。
他只能跌跌撞撞跑去查看女儿的魂灯,见女儿魂灯明亮燃烧,确定她没事,才稍稍冷静一些。
但随即他发现龙湘的魂灯不见了,整个人又紧张起来。
忆起弟子传回的消息,想到自己再也没指望恢复,以后便是个废人,还是个没了男人尊严的废人,以往的下属,妻子还有女儿该如何看他?天下人如何看他?
他要怎么行走世间?
越舟头疼欲裂,绝望倒地,嘶吼着不可能,疯癫之间撞到魂灯台,门外的弟子还怕台子倒下砸到宗主,但仔细看,魂灯台稳固极了,被越舟如何撞击都纹丝不动,是那种凡人根本无法撼动的仙法。
越舟见此,崩溃得更加彻底。
从前移山填海的修士,如今连一个魂灯台都无法撼动,他现在无比后悔,后悔为何要接龙湘回来,为何当初不直接把拂玲送去北
() 庭,若如此,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龙湘……龙湘!
都是因为龙湘!
她的魂灯,她的魂灯莫不是也被北庭的人带走了!?
龙湘的魂灯自然不在北庭的人手里。
它在云微雨手里。
云微雨现在安然无恙,与他一起的越拂玲也好端端的。
她虽然被龙湘推下了妖墓悬崖,但很快就被大师兄寻到,两人一起击退了看守此地的妖物,进入了另外一个奇妙洞天。
换言之,他们不但没事,还遇见了独特的机缘。
两人本心无旁骛地寻找法宝和出路,是云微雨突然怔住吸引了越拂玲的注意力。
“大师兄。”她回眸道,“怎么了?”
云微雨僵在那里没有吭声,清澈的眼底萦绕着错愕和不安。
越拂玲不免担心,她赶忙跑过回来抱住他的手臂,却发现云微雨烫到一般退开了。
“大师兄?”越拂玲呆了呆,有些不懂到底怎么了。
自从大师兄毫不犹豫地跟着自己一起跳下妖墓悬崖,越拂玲对他的感情就没办法再是纯粹的师兄妹了。
哪怕还无法到相知相许的地步,却也是感动和依赖的。
这样完全为了她,将她放在第一位的人,以前可能很多,但现在少之又少,她很珍惜。
可师兄这是——
越拂玲待要再问,就看见云微雨取出一盏莲花灯,造型似是魂灯,但里面并未亮着魂火。
瞧着上面也是有燃烧痕迹的,应也不是什么新灯。
奇怪。
越拂玲蹙眉靠近,问他:“大师兄,你怎么随身带着个空的魂灯?”
云微雨的表情很难看,难看到了好像天塌了的一般。
他这个反应让越拂玲也跟着害怕起来,莫非是这魂灯有什么渊源?
她正想再问,就见云微雨慌乱地试图驱使魂灯亮起来,几次注入灵力都以失败告终。
越拂玲惊疑不定道:“大师兄,莫非这是你什么相识的人的魂灯?那人出事了吗?”
是啊。魂灯做此态,必然是主人已经出事,还能是如何。
云微雨终于停下了动作,手攥紧魂灯的把手,目光复杂地望着越拂玲:“……这是龙湘的魂灯。”
他声音沙哑紧绷极了,听得越拂玲耳朵都发疼。
“什么?”她不可置信道,“龙湘的魂灯?!”
龙湘的魂灯居然在大师兄手里,大师兄怎么随身携带这个女人的魂灯?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
“她的魂灯怎会如此?”
越拂玲难以置信:“难不成她死了?!”
怎么可能!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