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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师之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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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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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小威耸动了一张胖脸,他可是每天吃八瓶奶长大的孩子①,块头足,力气大,脑子又好,身边永远围绕着一群小孩,“啥,你?凭什么带着你玩呢?”小威回头看看大伙,孩子们一阵哄笑。

刘紫建快哭了,他憋着小红脸,挤弄着小眼睛,也不敢抱怨,他是不可能打过小威的,更别说还有身后一帮孩子。 。 想看书来

老威同学的忏悔录(2)

“哎,威,威哥,我特崇拜你,你,就,就收下我吧?”他用成年人要饭都拿不出的劲头继续哀求。

“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得跟大伙商量商量。”甭问,小威同学是冒了坏水,他假惺惺地组织一帮孩子,在墙角里嘀嘀咕咕,不过主意还是他拿。好半天,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提了一个条件,“行了,紫建,大伙同意你入伙,不过有前提啊。你得给大伙唱首歌!”

唱歌?

表面上这条件没什么,其实小威这个主意损透了。刘紫建小时候有点结巴,而且他也五音不全,最主要的是,他家里条件差,买不起录音机,因此没听过几首歌。这怎么唱?

“没事,就唱国歌吧!国歌你总会吧!”小威是铁了心要让他出洋相。

我实在不愿意形容下去,总之,他唱了。

小威又说:“哎,紫建,唱一次可不行啊!以后每天,你跟我们玩都得唱一个。”

换成那时候的我,早就急了,不管打得过打不过,我都得冲上去玩命,而且八成被按在地上揍的是小威。

我是个自信的孩子,可刘紫建凭什么呢?他要加入到群体中,他就得付出代价!

于是,小威同学也不嫌烦,每天教他唱歌。也没啥新鲜的,那个年代流行什么谭咏麟啊,小虎队啊,还有迟志强的《狱中曲》什么的。

听结巴唱歌有什么乐趣?我是搞不懂,反正这帮孩子不厌其烦地一直听了两个月。

为了满足大家的乐趣,刘紫建只能变着花样地唱,然后看着一帮孩子笑得扶着墙站不起来,或者直接在地上打滚。

他换来了什么?充其量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群体活动时间,还往往没有这么久。他的母亲身体不好,常常半倚靠着院门,远远的,用她那低低的嗓音呼唤着:“紫建,回家吃饭。”

“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这是时下的流行语,放在那个年代,放在刘紫建身上,总觉得惨兮兮的。其他的孩子,玩在兴头上,什么都听不见,可是紫建却能,他于是和大家告别,怏怏不快地回了家。

那个年代的孩子能玩什么?没什么可玩的,那个年代的大众活动,基本就是弹球啊、拍洋画什么的;当然,有一群孩子追跑打闹也挺带劲的。那是个首都蓬勃建设的年代,假如不太远的地方建了个工地,那就太有乐趣了。小威常带着大家去冒险。

冒险也是分等级的,工地野大野大的,藏个猫猫,和点稀泥,爬爬管子,这都是刺激的游戏!时不常的,工地的工人就来轰,大家跑得快,故意落下刘紫建让人抓。总而言之,与其说带着他跟着大家玩,还不如说是大伙一起玩他。

孩子们玩了他两个月,慢慢也就腻了。听结巴唱歌,听了两个月,谁也笑不出来了。于是,小威挑头,跟紫建说了拜拜:“你瞧,你太慢了,又那么笨,不适合跟我们待在一起。你也不用唱歌了,你回家吧。”

紫建没哭,这出乎小威的意料,他扭头慢吞吞地走回去了。大家有点失望,然后义无反顾地接着玩。

光阴荏苒,又过了两年,一晃到了小学四年级,小威的父亲因工作原因换了房,就先离开了这条胡同。我跟他生离死别的,俩人都掉了眼泪。

再过一年他上了初中,我是五年级。电话刚刚普及,太贵,装不起,我俩就一直保持通信来往。

那个时候,除了我,小威还和之前几个好朋友保持通信。

有一天,其中的一人在信中这样写道:威哥,你还记得紫建吗?其实我好多次都想跟你说来的,咱们那时候玩得太过分了。该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想提,不过说出来我心里痛快多了。我现在是个转校生,受到其他同学排挤,不过我还行,挺得住。因此我就体会到,当初紫建被咱们折腾有多惨。我和紫建住在一个大杂院里,你是知道的。那几个月,紫建跟着咱们玩,可是,他每天回家都会哭。他妈妈身体不好,所以他也不敢回家哭,就只能在大杂院黑糊糊的小过道里缩着。好几回被我碰见了,我有心安慰他,又不知该怎么开口。现在想想挺后悔的,我俩在不同的初中,我也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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