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过顺嘴感叹一句,你们倒有一百句等着我。”
章雪鸣嗤笑:“没办法,谁让你天天板着脸装得像魔教教主一样,结果内里却是个心软又善良,被人欺负了都不会抱怨的笨蛋哥哥呢。”
宫远徵点头重复:“心软又善良,笨蛋哥哥。”
宫尚角心里有点气又有点甜。想对章雪鸣放两句狠话吧,身上还疼着。想要揪揪宫远徵的小辫子、小奶膘吧,又怕毁了他笔下的画。
思来想去,宫尚角便把零食盒子里最后一个豆沙馅的糯米团子夹起来,一口咬掉半个,冲瞪圆了眼睛的宫远徵挑一挑眉:“现在还觉得我心软善良吗?”
宫远徵气呼呼地放下笔,伸手抓起盒子里的两块奶糕,一块咬上一口,也冲宫尚角挑一挑眉:“哥哥不喜欢我们说你心软善良,但是喜欢我们叫你笨蛋哥哥?”
宫尚角忍无可忍,勾着脖子把人揽过来,用拳头使劲钻他头顶。
宫远徵不甘示弱,反手去掐他腰间的软肉。
章雪鸣无语地看看这幼稚的兄弟俩,双手往书案下一伸,轻巧地把书案连同上面的东西稳稳抬离战场。
她气定神闲地往书案后一坐,铺开一张宣纸,瞟眼扭打中的兄弟二人,提笔作画。
素笔利落勾勒,画出两人蓬头散发、衣襟凌乱的狼狈样。
等他们分出了胜负,她已画好背景,连勾边上色都做完了。
往素纸上一裱,内力烘干,往那两兄弟眼前晃一晃,成功收获两只呆头鹅。
她将画卷起来往袖子里一藏,施施然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