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世面的样子，陈素娘继续道：
“你以为你在焰川见了几次黑社会过家家，死了几个人，就算是看见了这个世界最黑暗残酷的那一面了？还差的远了！”
“你眼前这些人，每十个人中就有一个来自七神司你信不信？”
“山顶上的风景，不管是美好还是丑陋，都只有登上去的人才看得见，你还远不够资格！”
陈素娘说的很不客气，但许渊明白，她说的没错。
从铁皮镇出来不到三个月，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是太肤浅。
“好好看看吧，今天给你上一课！”
陈素娘看看时间，现在是十一点五十。
她指着房间茶几上几张纸道：“第一场赌斗还有十分钟，你若有兴趣赌一把，可以试试！”
许渊拿起一看，发现这是赌票，上面写着三场赌斗对战双方的战绩和基本信息，还有赔率。
有兴趣的客人只要在你支持的选手下方填上金额，自会有人过来帮你下注。
他看向第一场赌斗双方，一个代号“火雨屠夫”，异能是【飞焰火雨】，胜场为三场，赔率为一赔三。
另一个代号“木头人艺术大师”，异能是【皮影】，是个新人，胜场为零，赔率为一赔十。
放下赌票，许渊走到陈素娘身旁，冷眼看向下方。
下方观众的情绪已经达到极点，脸色涨红，双目充血，身体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嗓子也因嘶吼变得沙哑。
许渊突然有些理解这些人。
在外面，因为异能师的存在，普通人很少有这种肆无忌惮发泄情绪的机会，他们过得太压抑了。
他们在外面被压的有多狠，在这里就有多疯狂。
而这，还是亿万凡人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他想起废土纪元之前的一句名言。
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
“素姨，反抗军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陈素娘闻言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迷茫和复杂，许久之后，她淡淡的说道：
“曾经，那是一群为理想而奋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