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不然真快报废了。”
林晃“嗯”了一声,手指又摸了摸新手机光滑的
背板。
“但时不时拿出来充充电,要不然就再也开不了机了。”
“知道。”
“他给你买的啥型号?”
总算等来了这个问题,林晃立刻把牌子和型号背了一遍,又说:“是1tb的。”
陈亦司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在电话里乐起来,边乐边把最后几口面包塞嘴里,咽完才骂了一句“没心肝臭显摆的小崽子”,说道:“男朋友有钱,送了生日大礼,哥到时就随便给你发个小红包意思意思得了哈。”
林晃神情一冷,手机里已经一片忙音。
再打过去,对方不接。
完了。
做人果然不能虚荣。
白天邵明曜和英国同学挂着视频讨论小组作业,林晃戴着耳机在旁边学他的,晚上正常返校自习,但他没太学进去,等放学邵明曜来接他,问他作业写完没,他撒谎说全都写完了。
其实一笔没动。
爷和狗都不在家,十八岁生日,还是两个人关起门过。
小院黑黢黢的,但屋里桌上已经摆好了,邵明曜表面不冷不热的,但趁他上自习,去饭店给他买了喜欢的整扇烤牛肋、松露奶酪的披萨。水果买齐十八样,精致地摆成一个果盘。进家门让他歇着,自己洗了手就去煮长寿面。
林晃很饿,埋头就吃,邵明曜替他剔牛骨上的肉。吃长寿面时,林晃依旧含着一根要分享,邵明曜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扯去一截面,还和他蹭了两下鼻尖。
零点过,邵明曜吻他的鬓边,在他耳边说十八岁快乐,说平安自由。他耳朵痒着想躲,邵明曜却笑着箍着他,又说了一串祝福——新的一岁不生病、蛋糕店生意红火、不被没有边界感的人搭讪、食堂阿姨打的每一块排骨都是“红中”之类。
大大小小的祝福话就说了十来分钟,说到两个人软乎乎地瘫在椅子里,像长在一起的两只水母。
林晃觉得他终于不闹脾气了,心里松了口气。
他吃饱喝足,缩在椅子里抱着腿鼓捣新手机,邵明曜收拾完桌子走过来说:“今晚睡你家。”
林晃指尖在屏幕上一顿,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做么。”
邵明曜没吭声,只垂眸看着他,那双黑眸看似清清淡淡,却在沉默不语时显得格外幽深。
林晃把抱着的双腿又往怀里拉了一下,说:“我买了。”
邵明曜还不说话,林晃从凳子上下去往屋里走,路过墙边的五斗柜,随手拉开最上面的抽屉。
正要把那个不起眼的塑料袋拎出来,邵明曜却走到他身后,一把攥住他手腕,把抽屉推回去,说:“不用。”
林晃一时间有点懵,亦步亦趋地被邵明曜拽着走进卧室,屋里窗帘拉着,屋里灯没开,只开了书桌上那盏昏暗的小台灯。
床上扔着几个方形的小塑料包装袋,还额外有一只小瓶子。
邵明曜比他蓄谋深。
他走过去拿起瓶子看后面的字,还没看清就被邵明
曜从手里抽走,邵明曜拽着他裤腰抻了一下又松开,松紧绳“啪”地在他腰上抽了一下,邵明曜手垂下,很自然地拍拍他屁股,“洗澡。”
林晃瞅着他,“你呢?”
邵明曜神色很淡,“你先。”
先就先。
林晃一个人进了浴室,洗到半路,正弯腰用花洒冲头上的泡沫,忽然听到开关“啪嗒”一声,头顶一下子热烘烘的。
他眯着眼转过头,却见邵明曜推门进来,把浴霸灯全打开了。
邵明曜还穿着那件衬衫,手上拿着那只瓶子,随手往台子上一放,搓了一把洗手液泡沫,细致地在水流下洗起手来。
林晃冲头发的动作一顿,“你干什么。”
“头一回么。”邵明曜垂眼看着手上流淌的泡沫,“教教你。”
林晃想说用不着,但很快,他的声音便在忽然加大的水流声中变得破碎含糊了。
邵明曜继承了家产,留学了半年,少爷劲比从前更甚,无法无天劲也更甚。他拉开推拉门,一身衬衫就进了浴室里头,手上还拿着那瓶来者不善的东西。
林晃不吭气,看他在手里挤了一堆,来不及说话,就被握着肩不由分说地推着背过身去,贴在湿滑的瓷砖上。
修长的手指沾满粘稠,坦坦荡荡地向他身后探。
他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