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昔日真佛最强大的一道执念,在数百万年岁月中诡化归来的可怕存在!
诡佛觉得有些好笑,以及一些淡淡的羞辱感,但最终,这些杂念都被压了下去。
它自然听过佛祖割肉饲鹰的故事,虽然心中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将整个故事复述了一遍。
声音平淡,谈不上恭敬,但也有认真的态度。
陈煊一边劳作,一边静静听着,等到诡佛讲完之后,搬来了两张小凳子,示意对方坐下,与自己长谈一场。
“曾经闲暇时,我也与安山李源讨论过这个故事,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陈煊坐在小凳子上,身染尘灰,衣袍简朴,哪里像是佛法大师,倒是像个普普通通的平凡百姓。
但在诡佛眼中,陈煊身上佛光纯净,洁白而柔和,那沾染的一粒粒尘灰,都在绽放着属于无上佛法的大道光辉。
听着陈煊的话语,诡佛稍微犹豫。
它其实并不想听李源这种非佛门之人,讨论佛门典故时的态度,这会让它觉得有种被玷污羞辱的感觉。
而且,一个仙神私下讨论佛门典故,不管说了什么,应该也当不得真。
但犹豫片刻,诡佛还是平静地坐在了小凳子上,与陈煊并肩坐在庙宇门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会静静地聆听。
陈煊想起李源一边喝酒一边谈及此事的模样,也是忍不住笑了笑。
“他说啊,割肉饲鹰这种故事,当典故哄哄无知信徒就好,当不得真。”
果不其然,这等放肆言论,诡佛模糊的面容下,眉头微皱,本就看李源不爽,现在更是觉得不愉了。
陈煊却是接着道:
“他说割肉饲鹰这种事情,那是佛祖有能力重生血肉,无所谓之下做出的举动。”
“弟子们修行不到家,没有血肉再生的本事、以及教化恶鹰的才能,贸然学佛祖的行为,拿自己的性命去喂饱一只鹰,那不是向佛,而是愚钝。”
“他酒醉后笑着说,老鹰日日会饿,人有几斤肉能割?”
“自己蠢死也就罢了,养得恶鹰嘴刁,喜食人肉,届时万一害了他人,算不算饲凶养恶?”
诡佛身影微微颤抖,虽然面容模糊,但依稀能看见它张大了嘴,嘴角微微抽搐,一脸愕然的模样。
这是什么歪理?典故中佛祖慈悲伟大的悲悯之举就这么被歪曲了?
陈煊在李源这样的熏陶下,还能得见至慧真理、体悟真佛之心?
未来的真佛,已经被安山李源那厮‘糟蹋’过了?
一时间,诡佛心中有些动摇。
它在想,要不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前去安山敲李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