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镇长和营长一个面子,江小鱼并没有扔到院子里,而是关到了楼上的单间,等着天亮交给朱任侠处置。
“姓丁的,操你祖宗,放了小爷!”
“你们这群臭土匪,你们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坏蛋,竟然跑到江家村欺负我们本地人?看小爷明天不跟你们算账!”
“臭土匪、坏土匪,给小爷松绑啊,勒的小爷手腕疼!”
“杀人了,杀人啦,救命啊,土匪杀人啦!”
江小鱼在房间里大吼大叫,一会辱骂一会威胁一会污蔑,将撒泼打滚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闹了半天,没人搭理他,江小鱼只好服软,改走可怜路线。
“丁啸哥哥,能不能放了我呀?我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呜呜……”
“丁连长,放了我好不好,你这样做我姐夫会很没面子的。”
“丁大哥,听到我说话了吗?我不该对你发火,我是个没爹没娘的可怜孩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当个屁把我放了吧,好不好?”
“丁啸,你是聋子吗?江小鱼少爷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喂……有没有人啊,我口渴了,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呀!”
但依旧无人搭理他,江小鱼闹了半夜,口干舌燥,又冷又乏,最后蜷缩在墙角昏昏睡去。
朱任侠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唉……吃酒误事,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事情发生?”
朱任侠想起昨夜“引蛇出洞”的计划,就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朱任侠啊朱任侠,你可真是没有控制能力,竟然被江春梅轻易灌醉了。”
他整晚都没脱衣服,甚至就连靴子都没有脱,当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急匆匆开门冲到院子里。
只见春梅正拿着扫帚清扫落叶,阿秀正在卧房内对着铜镜梳头。
看到朱任侠从屋里走了出来,春梅的脸有些红,低着头道:“侠哥,我昨晚喝多了,你别笑话我……”
“我也喝多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朱任侠假装断了片,“我就记得不胜酒力,被你搀扶进了卧室。”
“嗯嗯……啥事也没有发生。”
春梅吱吱呜呜的放下手里的扫帚,朝厨房走去,“我今天早晨蒸了白菜猪肉的大包子,从商业街买了豆腐脑,侠哥你赶紧洗脸吃饭。”
朱任侠看了看敞着的院门,蹙眉问道:“小鱼没来吃饭?”
“阿秀不是说他早晨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吗?”
春梅不明白朱任侠话里有话,挽起袖子端着铁锅进了堂屋,“侠哥赶紧洗脸吃饭,咱们给小鱼多留几个包子就是了。”
“我出去转换,回来再吃。”
不等春梅开口,朱任侠就背负双手出了院子。
刚出门,他就看见丁啸双臂抱在胸前在街头来回踱步,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丁连长早上好啊!”
朱任侠满脸堆笑,远远的举手打招呼。
看到镇长出了家门,丁啸抱拳作揖:“镇长,我是来找你赔罪的。”
“哦……丁连长辛苦了一夜,何罪之有?”朱任侠露出不解之色。
“唉……这事说起来我也不对,不该跟一小孩一般见识。但你那小舅子实在太气人了,我感觉不管教一下将来更难调教。”丁啸摇着头唉声叹气。
“果然不出我所料。”
朱任侠心中暗道一声,看来小舅子咬钩了,还真是没让人失望啊!
“小鱼怎么了?”朱任侠假装被蒙在鼓里,“跟人打架了?”
丁啸当下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大概叙述了一遍,最后道:“本来我想把小鱼儿给放了,可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辱骂威胁我手下的兄弟……”
顿了一顿,解释道,“我倒不是生气他骂人,也不是怕他威胁,只是感觉这少年太顽劣了。如果不加以管教,随着年龄的增大只怕更加顽劣。”
“朱镇长,我没有给你面子,随便你处置。撤了我的连长,甚至把我丁啸逐出长安镇,我都认了!”
“哈哈……丁连长你这话说的,我朱任侠岂是护短之人?”
朱任侠笑着拍了拍丁啸的肩膀,“你说的很有道理,做的也很对。江小鱼这小子调皮顽劣,如果再不严加管教,只怕将来会变得更加游手好闲,那我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管教他一番。”
丁啸露出感激的表情:“多谢镇长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