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冠军在椅子上正襟端坐,好似老翁垂钓,稳如泰山。
“你今天不是收到了两封书信吗?既然已经说完了五师爷的书信,那就把阿秀在书信里写了什么再对我们说说吧?”
听了江冠军的话,朱任侠的脸颊瞬间就红了。
他知道,阿秀的书信应该是被江冠军看到了。
自己真是大意啊,光忙着去升堂,怎么忘了把书信藏起来,以至于被江冠军看到。听他这话语里的意思,显然是打算掺和自己和金珠的事情。
“呵呵……家长里短而已。”
朱任侠强作镇定,面带微笑说道:“阿秀在书信中叮嘱我不要过度操劳,注意休息。另外还说她身体非常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再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我就可以做父亲了。”
“还有呢?”江冠军明知故问。
朱任侠双肩一耸:“没了啊。”
金珠一脸好奇,嬉笑道:“看你这红脸的样子,绝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还拿不拿我们当自己人?快点从实招来!”
朱任侠的脸更加红了:“真的没其他事情了,哦……还问我小鱼表现的怎么样?”
见朱任侠矢口抵赖,江冠军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么阿秀有没有提到过金珠姑娘?”
“提我?”金珠一脸懵逼,“提我做什么?难不成阿秀姑娘想我了?”
江冠军大笑道:“阿秀何止想你了,还想让你代替她照顾镇长。”
“呃……”
金珠似有所悟,表面上却假装懵懂不知,“镇长一个大男人,我一个还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照顾他怕是会落人闲话。”
“所以,阿秀才极力劝任侠纳你为妾。”江冠军捻着颌下漂亮的胡须,笑着捅破了这层纱窗。
朱任侠无奈:“三叔,你怎么能看我的书信呢?”
江冠军笑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可不是三叔有意偷看你的书信,而是一阵风吹进屋内,把桌子上的书信吹到了我的脚上。
三叔恰好发现是阿秀给你写的信,我心中对秀儿甚是牵挂,想要了解下她的近况,便瞄了一眼书信内容。这才发现金珠姑娘一直对你落花有意,而你朱任侠却流水无情。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是天意,是老天爷把书信吹到我的脚上,让我做这个媒,促成这桩婚事。”
金珠顿时有些红脸:“江三哥,你可别乱说,我哪里落花有意了,就算朱任侠对我有意,我这个流水也要考虑下,是否会接纳他。”
庞飞鸿起哄道:“金姑娘,你就别嘴硬了,你对镇长的意思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
“庞营长,你这话可就不地道了,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瞎子吗?”
江冠军开着玩笑,缓解下朱任侠和金珠之间的尴尬气氛,“像我这种不懂风月的男人,真的没有看出来,我是没有察觉一丝一毫。否则,我早就给你们做媒牵线了。”
“多谢三叔你的好意,但我真的没有资格收金姑娘做妾。”
虽然窗户纸被当着金珠的面捅破了,但朱任侠依旧极力拒绝。
金珠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刚才嬉皮笑脸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嗯啊……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哪个想要给你做妾,我才没这个想法。”
就在这时候,丁啸迈步走了进来:“金姑娘,你就别嘴硬了,难不成真想孤独到老?既然江团长站出来做媒,你就抓住机会表白心声,嫁给自己的渴望的男人。”
“要你管?”
金珠翻了个白眼,内心此刻充满了矛盾。
虽然她很想告诉江冠军自己愿意给朱任侠做妾,但骨子里的骄傲却让她不肯承认。
江冠军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说道:“金姑娘你也不用否认了,你的心事已经写在脸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我找人挑一个良辰吉日,你们举行婚礼。咱们也不邀请官场上的人来祝贺,只是咱们长安军热闹一番就行。”
金珠这次没有再嘴硬,低着头道:“我听三哥的。”
说完之后,瞬间脸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这样的神色以前从来不会出现在她的脸上。
“哈哈……好、好!”
江冠军捻着胡须大笑,聚光望向朱任侠:“你怎么说?”
朱任侠有些急眼:“三叔啊,你可是阿秀的叔父,你怎么能胳膊肘子向外拐?撮合他丈夫纳妾,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冠军一本正经的说道:“正因为我是阿秀的叔父,我才要为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