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至极,也敬佩至极,她为开封府做到这个地步,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恨不能为她承受这份痛苦,神色黯然道:“雨妍,你不应该为了这个案子自残身体,若是让大人知道,教他如何生受?”
雨妍躺在床上,那种爬满全身的灼热的疼痛并未减轻分毫,冷汗涔涔,将手中的小草人递给展昭,有气无力地说道:“展昭,我把这个人偶交给你,也就是把我的命交给你了!这个诅咒非常霸道,我只能坚持一个时辰!记住,千万不能让它有任何的损伤,等王爷离开后,立刻拨掉人偶身上的银针,并将其焚化,我就会没事了!”
展昭接过小草人,看着它心脏位置插着一根银光闪闪的针,心口蓦地传来令人窒息的剧痛,郑重地点头承诺道:“雨妍,我会用自己的命保护好它!”
话音刚落,赵宸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后面跟着包拯一干人等。
展昭心里一惊,仓皇将小草人负于身后,单膝跪了下来,恭迎道:“展昭叩见安逸王爷。”
赵宸只见展昭一人守在床前,关系非比寻常,终于明白包拯和公孙策为何要百般阻拦,他的王妃为什么会在开封府。他瞬间失去了理智,恼羞成怒地质问道:“展昭,你是不是对胡王妃做了苟且之事?”
展昭顾忌着手中的小草人,生怕被赵宸发现。虽然跪在地上,却挺直了胸膛,双目闪闪生辉,一股坦坦荡荡的凛然正气竟叫人一时不敢逼视,毫无畏惧地答道:“王爷,展昭只是奉包大人之命,在这里守护胡娘娘,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包拯正色道:“王爷,是包拯让展护卫留在这里,负责娘娘的安全,未能考虑周全,让王爷误会,是包拯的疏忽,还请王爷恕罪!”
雨妍顿时无名火起,这个王爷满脑子的肮脏思想,兴师问罪也就罢了,居然诋毁她与展昭,忍无可忍,吃力地支撑着身体坐起来,轻蔑地说道:“王爷,我在你的眼里,是那种放浪形骸的人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语气激愤地吼出最后一句话,可怕的剧痛直刺胸膛,雨妍下意识按住胸口,拼命忍受着疼痛,充满怨恨的眼神,毫不示弱地盯着赵宸。
公孙策望着雨妍不堪忍受的表情,露出疑惑的神色,心中徒然升起不祥的感觉。他配制的药只是使人昏迷不醒,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药方出了问题,还是
赵宸愣怔一下,死皮赖脸地坐了过去,凝神注视着雨妍苍白如纸的脸,关切道:“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病成这样?胸口很痛是不是?为何来到了开封府?”说完,去握雨妍的手。虽是关心的话,却带着质疑的语气,毫无诚意。
雨妍无情地甩开他的手,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干咳了几声,冷冷道:“谁要你关心?王爷只管陪着你的芹儿游湖好了!”
听到这番话,赵宸误以为她在吃醋,心中一震,百般滋味涌上来,柔声道:“原来你是在气本王陪芹儿游湖,把你独自留在王府,冷落了你。本王回到王府,一听你出了事,就立马赶来……”
雨妍蓦地瞪大眼睛,惊愕下硬生生地截断他的话:“小倩哪敢生王爷的气!王爷,夜深了,你还是速回王府,别让你的爱妾等急了。”
似乎醋意更浓了。赵宸讶然道:“那你呢?难道还想留在开封府?你是本王的王妃,应该跟本王一起回去。”
雨妍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地回绝道:“我不回去!”
“为什么?你是本王的王妃,岂有留宿开封府之理?”
“我身染重病,不能吹风,更经不起一点颠簸,而且这种病只有公孙先生才能医治。”
“本王不相信!”
“由不得你不信!”
二人随即争执起来,互不相让。雨妍中了诅咒,任何情绪的波动,都会受到诅咒蚕食的痛苦,逐渐步向死亡。而赵宸却浑然不知,与雨妍越争越激烈。
王爷与王妃争吵不休,整个开封府,就连包拯都插不上嘴,中途虽然尝试过劝解,却失败了。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宸仍然没有动身回王府的意思,展昭跪在那里焦急万分,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没能说出口。只怕自己一出声,对方会马上注意到那个诅咒人偶,势将百口莫辩,还会背上诅咒王妃的罪名,连累到包大人。
公孙策从展昭的眼中看到一种深痛不安的神色,似是惧怕着什么,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起来,与包拯交换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展昭有难言之隐。
包拯的视线随即转移到展昭身上,发觉他负于身后的手里好像拿着东西,而这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