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声音说道:“把它带回家!把它带回家……”
书生愕然道:“姑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呢?是不是迷路了?外面天寒地冻的,小心着凉啊!”
白衣女没有回答,仍然重复着那句话:“把它带回家……”
书生困惑地看了一眼绳子,因为夜色深沉,看不清上面的血迹,心想她有些不正常,笑着拒绝道:“姑娘,我乃一介书生,拿它无用……”
尚未说完,白衣女猛地抬起头,对着书生吐了一口白烟,再次说道:“把它带回家!”
书生双目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喃喃道:“带回家!我要带回家!”
书生慢吞吞地回了家,呆呆的打开房门,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从屋里冲出来,欣喜地说道:“哥,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早上才能到呢?娘还好吗?”突然发觉书生有些不对劲,迟疑道:“哥,你怎么了?哥?哥?”
书生没有理她,好像看不见她一样,拿着绳子自顾走了进去,搬张椅子站上去,打算悬梁自尽。
小姑娘看到这种诡异恐怖的情景,吓得心慌意乱,忙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书生的双腿,哭着哀求道:“哥,你这是干什么啊?哥,你不能死啊!哥?求求你不要死……”
然而,小姑娘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把绳子猛地一甩,穿过了房梁,打上结,把脖子伸了进去。
小姑娘害怕极了,抱着书生拼命地摇晃,大喊大叫,可是书生仍然无动于衷,冷漠无情地踢倒了自己站着的椅子。
“不要!哥……!”小姑娘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扶起椅子,可是她的哥哥仿佛铁了心要寻死一般,一次又一次踢倒她扶起来的椅子,最后窒息而死。
亲眼目睹哥哥惨死,小姑娘伤心欲绝,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白烟从地面冒出来,绳子上的结突然自行解开了,书生的尸体落了下来。
小姑娘却对此不屑一顾,缓缓站起来,扶正方才书生用来上吊的椅子,丢了魂似的站了上去,手里赫然拿着那条带血的绳子。
绳子散发出浓重的怨气,隐约听到女人近乎疯狂的冷笑声,小姑娘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小姑娘正值发育期,身形并不高,即使站在椅子上,离房梁仍有六尺有余,根本够不到它。但是她并不在乎,把绳子用力向上一抛,眼看在半空中快要掉下来,绳子突然自己飞过了房梁,并开始伸长到她能够到的位置。
小姑娘轻而易举地打好了结,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是彻骨的寒冷,双手拉着绳子,把头缓缓伸了进去。
脚下的椅子“砰!”一声倒下,小姑娘放下了双手,任凭绳子把她死死勒住,结束了自己的花样年华。
……
第二天巳时初刻,包拯再次接到了报案,大惊失色道:“什么?又发生了命案?”
前来禀报的张龙正色道:“回大人,命案发生在曹门街,死的是兄妹二人。兄长名叫李英杰,是个落第秀才,前几天去乡下探望母亲,昨夜才赶回家就出事了。其妹名叫李英柔,今年才十四岁。”
包拯大感愕然,沉思片刻,道:“仵作前去查验了吗?”
张龙回答道:“仵作和展大人接到报案便去了现场,让我前来通知大人!”
包拯与身旁的公孙策交换了个眼色,吩咐道:“马上备轿!”
很快,包拯和公孙策赶到了命案现场,向围观的群众及报案人询问了一些情况,展昭立刻迎了上来:“大人!”
包拯神色凝重地问道:“仵作的验尸结果如何?”
展昭恭敬地说道:“还在检验中,从死状和脖子上的伤痕判断,是被吊死的!”
包拯浑身一震,难以置信道:“又是被吊死的?!”
公孙策眼中掠过一丝阴郁,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沉声道:“大人,这已是第四起命案了!死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又找不到作案用的绳子,所有的嫌疑人都被我等排除了,开封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不寻常之事,恐怕这凶手不是蓄意谋杀,而是肆意地乱杀无辜!”
就在这时,仵作过来禀告道:“启禀包大人,李英柔的死因与前三起吊死的命案一样,但是李英杰死前似乎有过激烈的挣扎,小腿和脚背皆有撞伤,脚指甲有几处断裂,在他身旁的椅背上沾有少量的血迹,经检验,是属于李英杰的。属下推断,李英杰在上吊时曾几次踢倒那张椅子,可能是李英柔想要救他,结果反而搭上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