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赊账喝酒,草民是祥福客栈的小二,所以认识他。”
包拯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祥福客栈离这里只有百步的距离,想必凶手一直跟踪死者到这里,然后将其杀害,问道:“昨夜杨勇是否也在祥福客栈喝了酒?他是一个人来的吗?喝到什么时候走的?”
李小冬回忆了一会儿,才道:“回包大人,他昨天是酉时来的,这次很大方地拿出了二十两银子,把以前赊的账全还清了,说是最近赚了一大笔钱,约了朋友喝酒庆祝,可是直到我们店关门,他约的朋友也没有出现,我就跟他说我们打烊了,他当时喝得很醉,简直找不到门在哪里,最后还是我把他送出门的。”
突发横财会不会与他的死有关呢?包拯想了想,继续道:“你知道他约了什么朋友吗?”
李小冬摇头道:“草民不知道。”
包拯深吸了口气,淡淡的道:“你退下吧。如果你想起了什么与案件有关的事情,再到开封府来作证。”
李小冬刚刚退出去,展昭突然发现一个可疑人物,纵身一跃,跳到人群中,揪出一名神色慌张的男子,带到包拯面前,正色道:“大人,属下发现他鬼鬼祟祟的,可能与此案有关!”
那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锦衣华服,一副贵家公子打扮,看见包拯就吓得两腿发软,颤声道:“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路过!”如果不是展昭抓着他的衣领,恐怕已经软倒在地上了。
包拯脸色一沉,严肃地问道:“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为何如此惧怕本府?难道杨勇是被你所杀?”
听到最后一句话,男子已经吓得面无血色,展昭松开他后,直接跪倒了地上,吞吞吐吐道:“回……回包大人,草民没……没有杀杨勇!草民名叫王鹏飞,王氏钱庄老板王庆海正是家父!草民真的没有杀他!请包大人明察!”
包拯见他还有所隐瞒,厉声追问道:“没有杀人?那你怎知死者是杨勇?”
王鹏飞被吓糊涂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全然不知包拯是在试探他,语无伦次的道:“草民什么也不知道!草民不认识他!草民没有杀人……”
包拯目光锐利地瞪着他,冷喝打断道:“你分明认识杨勇,还敢在本府面前穷辞狡辩!难道真要本府升堂审问,大刑伺候,你才肯从实招供!”
王鹏飞拼命地向他磕头,魂不附体地求饶道:“包大人饶命!草民愿招!草民确实认识杨勇,他是草民用钱请来的打手,但是他的死真与草民无关!草民昨晚被家父关在书房,今天早上才被家母放了出来,府中家丁及草民的父母都可以为草民作证!草民适才凑巧路过,得知这里发生命案,只是想来凑凑热闹,却发现死的人竟然是杨勇。草民……草民害怕惹上麻烦,所以才会慌了心神!”
包拯吩咐道:“张龙,立刻到王氏钱庄,把王庆海找来,本府要当面求证。”
“是!”张龙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王朝和马汉回来了。
王朝手里捧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血衣,禀报道:“大人,我们在附近找到一件血衣,可能是死者生前所穿,里面还包着一团血淋淋的东西,好像是被剁碎的人肉。”
包拯惊怔了一下,命仵作马上查验。验出来的结果,令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骇然,心惊胆战,那竟是死者被割掉的生殖器,几乎被剁成了肉泥。
死者究竟与凶手有何深仇大恨?令凶手做出此等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事来,实在令人发指。包拯的心情变得很沉重,也很愤怒,随即陷入了沉思中。
包拯沉默不语,周围也安静下来,众人期待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在他们心中断案如神的包青天,这次还能顺利侦破此离奇可怖的案子吗?
张龙带着王庆海上前,打断了包拯的思绪:“大人,王庆海带到!”
跪在地上的王鹏飞见到父亲,膝行过去抱住了他的双腿,急切又慌乱地说道:“爹,救救孩儿!你快告诉包大人,孩儿昨晚哪里也没有去!孩儿没有杀人!”
张龙到王氏钱庄的时候,已经向他说明了情况,此刻心疼地轻拍王鹏飞的背,安抚道:“鹏飞莫怕,爹知道你没有杀人!包大人是青天,不会乱判你的罪!”
包拯回过神来,肃然问道:“王庆海,本府问你,昨晚三更到四更这段时间,张鹏飞人在何处?”
王庆海连忙推开了王鹏飞,跪到包拯面前,恭敬地说道:“回青天包大人,只因小儿不学无术,草民实在拿他没有办法,昨天二更时分,草民便将小儿关进了书房要他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