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雪羽把青龙画好的女鬼画像送到了开封府。包拯立即下令,将其画像与昨夜被害男子的画像贴于开封府的悬赏告示墙上,希望知情人士能够提供一些线索。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开封府寻人的消息,便在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的,前来提供线索的人络绎不绝,但都是关于龙津桥被害男子的。
被害人名叫马川,今年二十九岁,家住南门大街,尚未娶妻,年幼丧父,生性自私自利,是个不仁不孝之徒。据说他的母亲,是在几年前被他活活气死的,和杨勇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混,欺善怕恶,只要有钱,他二人什么坏事干不出来,经常帮有钱人欺负贫苦百姓,很多人都深受其害,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得知他们离奇惨死,都觉得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而女鬼却是毫无头绪,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无奈之下,包拯只得命画师再多画几幅出来,让衙役们拿着画像寻访开封城内外及附近的城镇,并将画像发往开封府下辖各县县衙。
天色已近黄昏,晚霞密布。
逍遥居后院的厨房,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自从张靖芹搬进逍遥居,便自作主张画分了地盘。以前厅为界线,把逍遥居一分之二,前厅以东包括后花院都是她的地盘,除了赵宸,不允许任何人踏入半步;前厅以西包括除灵堂属于雨妍和她的近身侍卫,双方共享厨房和前厅。因此,雨妍和张靖芹常常为谁先做饭的小事而吵闹不休。
这天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两人打一开始便唇枪舌战,各不相让。
赵宸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劝得口干舌燥,束手无策了。谁说男人妻妾成群是福,如今两个女人就让他无福消受了。如果换作是以前那个风流倜傥浪荡不羁的王爷,三两句话就能把她们哄得开开心心的,还用得着如此愁眉苦脸吗?只可惜,现在的赵宸失忆了,变傻了,无能为力了。
雨妍的式神们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亦懒得理会,反正比的是嘴上功夫,没有人敢动手,她们爱怎么吵就怎么吵。大家也是心知肚明,不到戌时是吃不到晚饭的,便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而张靖芹的侍婢奴仆亦不敢插手进来,因为雨妍身边的侍卫不好惹,神出鬼没,搬进来的第一天便被他们杀了威风,现在只能默默地站在旁边,替主子助威。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浩月疾步走来,道:“雨妍,除灵堂有客到……”
雨妍不悦地打断道:“让雪羽去处理!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张靖芹轻蔑地笑了笑,嘲讽道:“什么事都交给别人去处理,你也不外如是。”
雨妍怒瞪着她,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有能耐,那你去接客啊!”
听到“接客”二字,张靖芹顿时怒火中烧,愤然道:“你才接客呢!论身份,论地位,我都比你高贵!”接着满含委屈地抱住赵宸的胳膊,又伤心又撒娇地说道:“相公,你听见了,她侮辱芹儿!”
赵宸苦笑道:“芹儿,雨妍她不是这个意思。”
雨妍气呼呼的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张靖芹,你不是常在我面前炫耀自己很有钱吗?有钱就去酒楼吃你的山珍海味,跟我争厨房做什么?”
张靖芹挑眉斜睨着雨妍,媚声媚气地说道:“我就是喜欢跟你争,怎么样?”
雨妍霸气冲天道:“今晚我非先做不可!”
张靖芹冷笑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道:“你会做饭吗?还不是你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做,一个大男人下厨做饭给你吃,也不怕笑死人了!相公,芹儿今晚做芙蓉海参、五味焙鸡、酒香螺、螃蟹清羹给你吃,全是芹儿从宫中御厨那里学来的!”
声音实在是肉麻死人,那骚在骨子里的媚态,还有语气中带着挑衅的意味,令雨妍一阵恶心,又是大为恼火,谑笑道:“会做那些菜又怎样?天下美食又不只豫菜一种,我连满汉全席都不知吃过多少次了,你会做吗?”
满汉全席?张靖芹蓦地一怔,愕然道:“那是什么菜?你少拿没有的东西唬我!”
雨妍得意的冷笑:“哼,不知道就说没有。满汉全席才不是一道菜,共有一百零八道菜式,分为蒙古亲潘宴、廷臣宴、万寿宴、千叟宴、九百宴、节令宴六宴,六宴的菜式各有不同,上菜的顺序也不同。里面的菜式我随便报几个,别说让你做,怕是你尝都没有尝过。”
见她说得绘声绘影,张靖芹顿时气结,不服气道:“我才不信,有本事你报出来!”
俗语有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雨妍虽说不会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