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开封,却发现全城已经戒严,外城所有的城门紧闭,只在四个方向各开了一道城门,从早上的辰时开放到晚上的申时,并派有重兵把守,设关卡抽查来往行人。无论什么人,都必须持通行令进出,发现可疑人物便会立刻抓起来,直接送入大牢。
城门的城墙上贴有戒严的告示,赵宸看了一眼,居然是全国搜捕叛军逆臣的皇榜,说是汝南郡王与八贤王谋反,连开封府尹包拯,丞相王延龄,以及翰林学士胡宿都牵涉其内,后来谋反失败,因为有叛军的接应,全部逃走,皇上下旨抄家,其家属全部落网,将于五月初一处斩。这张皇榜搜捕的对象,除了上面提到的几人,还有公孙策和展昭,就连被贬为了庶民的赵宸也不放过。
赵宸气得七窍生烟,随便找了几个出城的人,打听了一下城内的情况。
原来,这张皇榜一贴出来,立时闹得满城风雨,民心大乱,城内的百姓都不相信忠臣造反,因为里面还有他们所敬仰的包青天,几千人自发性集合在御街前,想要为包拯等人讨个公道,谁知被庞太师说成暴民,派出大批的禁卫军强行镇压,抓了很多的平民百姓,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后来整个京城无人敢站出来说话,官兵在城内到处乱抓人、杀人,弄得人心惶惶,家家闭户不出,店铺大多停止了营业,街上一片萧条,往日热闹繁华的景象被惨淡凄凉所代替。
离开京城不过半月,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赵宸气愤之余,觉得匪夷所思,虽然他早就知道庞吉居心叵测,一手遮天,但从来不敢在天子脚下如此大胆的横行霸道,陷害忠良,难道真如密函上所说,他已经控制住了皇上?想要坐上皇位,确实需要把这些忠臣先铲除掉,不过他的急功近利,已经失了民心,即使让他得到这个天下,也只是一个空壳罢了。因为历代所有的明君都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正思忖间,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人,猛然转身,一掌狠狠地击向对方的胸口。
那人吓了一跳,连忙闪身避开,同时低声疾呼道:“王爷,我是卢易!”
赵宸一震,收回差点踢中卢易腹部的脚,定神一看,只见他满脸的络腮胡子,打扮得像个粗野的壮汉,哑然失笑道:“你怎么化装成这样?简直都不像你了!”
卢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搔头道:“是公孙先生给我易的容!”
“公孙策?!”赵宸大感愕然,想起了皇榜的事,瞬间明白过来,沉声问道:“我父王和八王叔公他们在哪里?”
卢易正容道:“请王爷放心,他们现在都很安全。王爷现在也是朝廷钦犯,这里很危险,赶紧跟属下走。”
赵宸跟着卢易绕到了城西的大佛寺,进入一间禅房,穿过禅房的地下王府。
地下王府颇具规模,有二十八间房屋,一间议事大堂,一间书房,三间训练房,屋内的摆设均按照安逸王府的标准,也是暗卫军的秘密指挥部,只有暗卫军的高层人物和一些特殊身份的人才能进来。
两人步入书房,屋内的众人齐齐望了过来。赵允让看见自己的儿子,顿时百感交集,激动地迎了上去:“宸儿,真的是你!听卢易说你已经恢复记忆了,是真的吗?没想到你有一支暗卫军,父王还以为你只知道花天酒地,你把父王骗得好苦……”
“父王,这些事以后再谈!”赵宸严肃地打断了他的话,发觉八贤王、包拯、公孙策、胡宿和王延龄都在这里,显然是等着卢易带回来的消息。转头望向卢易,正色道:“你先向他们汇报你打探到的情况,过会再向我详细说明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
“是!”卢易上前几步,徐徐说道:“城内的情况还是和昨日没有什么分别,禁卫军仍然到处搜捕我们,皇宫的戒备很森严,好像平白无故地增加了很多禁卫。据属下打探,京城最近都没有向其他地方调派军队,城内也没有征集乡兵,这些禁卫是从哪里来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属下猜测,可能与开宝寺的那些假僧人有关。”
赵宸见众人都沉默不语,个个神色凝重,不动声色地问道:“卢易,汇报完了吗?”
卢易恭敬地回答道:“汇报完毕!”
赵宸深邃的目光扫视众人一遍,拱手深深一揖,郑重地说道:“各位都是赵宸的长辈,也是朝廷的重臣,如今我是平民,大家也都变成了钦命要犯。这里是我暗卫军的指挥部,我当初建立这支精锐部队的本意不是用来谋反,而是为了保卫大宋,相信这件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我也不再多费唇舌。我刚刚回到开封,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