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由军主赵立军指挥他们,他不参与此次救驾行动。因为他心中另有打算,有件事想要亲自去确认一下。
整个会议持续到三更时分才结束。
散会之后,赵宸换了一身夜行衣,偷偷地出了地下王府。从外城城墙最低的地方,展开轻功翻墙入城,发现街上到处都有禁卫军在巡逻,于是跃上屋顶,飞檐走壁,潜进了右谏议大夫张殊的府第。
主人房的灯仍然亮着,赵宸毫不客气地推门进去,只见张夫人抱着张殊的牌位,神色慌乱地望着突然闯入的黑衣人,眼角带着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
“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闯入我府内?”张夫人惊慌失措地问道,吓得连连后退。
正想要向府里的护院呼救时,赵宸揭下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一脸无害的表情,压低声音道:“姑母,我是赵宸。”因为张殊和张谦乃亲兄弟,赵宸娶了张谦的女儿张靖芹为妾,赵宸自然就是张夫人的侄女婿。
张夫人愕然道:“赵宸,你深夜来访所谓何事?你现在已是朝廷的钦犯,要是被官兵抓到,会被杀头的!你还是赶紧离开京城,逃命去吧!”
赵宸先把门关上,注视着张夫人手中的牌位,一本正经地说道:“姑母,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调查姑父的死因。”皇上不上早朝,才让庞吉、林特和张谦三人独揽了大权,后宫变得愁云惨雾,追根究底,都是从张贵妃怀上龙胎开始的。当皇上将张贵妃有喜之事昭告天下之时,她的亲生父亲却在第二天突然暴病而亡,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张夫人登时骇得面无血色,加重语气说道:“没什么好查的,你姑父是得疾病死的!”
赵宸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无法掩饰的慌乱,严肃地说道:“姑母,姑父在天有灵,你怎么能当着他的灵位,向你的侄女婿说谎呢?”
张夫人吓了一跳,险些摔了先夫的牌位,手足无措地把它放到了桌上,悲伤欲绝地哽咽道:“你不要再我了,我不能说!也不敢说!”
赵宸走到张夫人身旁,语重心长地说道:“姑母,我不是外人,我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想让姑父死得不明不白!姑父绝对不是病死的,他是被人害死的,是被张贵妃、他的亲生女儿害死的!”
“不!”张夫人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身体像被摧垮了一样,滑落到地上,痛苦地摇着头否认:“不是,她没有害死老爷!没有……”心中一直拼命否定的想法,埋藏在心底的一个永远不会痊愈的伤疤,此刻都被赵宸无情地翻了出来,搅得血肉模糊。
看着张夫人此刻惨然无助的表情,赵宸全明白了,也证明自己的推断没有错。那天张殊带着妙济堂的王大夫,入宫去给张贵妃看病,回来后他自己却病死了,所以他的死肯定与张贵妃有关。
此刻张夫人的情绪很不稳定,再问下去,精神随时都有可能崩溃。赵宸不想她再受刺激,而且她不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张贵妃才是所有事件的关键人物,陈峰也是在皇宫失了踪,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到皇宫去走一趟。
“姑母,你别太难过了!姑父的死,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赵宸轻轻地拍了拍张夫人的肩头,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打开房门,纵身跃上屋顶,朝皇宫的方向奔去。
赵宸从小就玩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对于皇宫的秘道更是比自家后花院还熟悉,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御花园的一座假山的山洞里钻了出来。
皇宫中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历来都是政治斗争的中心,所以有一两条秘道并不稀奇,但它的作用却各不相同,有的是为避人耳目,转移众人视线,通过秘道商谈政治计划,或是发动政变;有的皇帝用来防备政变,躲避刺客的行刺;有的皇帝用来方便出宫微服私访,或是寻花问柳;也有不甘寂寞的嫔妃们,通过秘道私会情人,等等。
大宋皇宫的地下秘道蜿蜒曲折,岔路颇多,很容易迷失方向,只有极少数皇室中人,才知道秘道的正确位置以及行走路线,就连当朝皇帝都不清楚秘道的出口在哪里。但是,这条秘道却成为了赵宸幼时玩耍的地方。
赵宸没有片刻的停留,闪电般穿宫过殿,如入无人之境。虽然皇宫中到处灯火通明,守卫森严,还改变了以往的布防和巡逻制度,但对于经常无聊时,就跑到皇宫来“做贼”,以此训练禁卫军的赵宸来说,根本就是不足为惧。
沿途畅通无阻,但是当赵宸跨进云锦阁的一刹那,禁卫军凶神恶煞地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个个手持长枪,把他当成箭靶似的,重重包围了。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